君元荷连忙摇着头,连连道:“不会,不会。”
“你刚刚怎么在哭?是那个管事欺负你吗?”盛玥关心的问道。
只见君元荷又是一连串摇头。
“那是为何?”盛玥好奇道。
君元荷咬紧着唇,眼泪竟一下又蓄满了眼眶,一滴一滴默默滴落下来,却始终没有开口。
“是不便说吗?”盛玥看着她模样,有些不忍,将手绢递给她。
君元荷却不敢接:“会……会弄脏的。”
“没事,你拿着擦擦眼泪。”盛玥笑着温和道,将手绢一把塞在了她手里。
这个小姑娘感觉处处透着小心,又怯懦的紧,像是长期遭受欺压后形成的性子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大嫂。”君元荷吸了吸鼻子,带着泣音道谢道,“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您。”
“不用,如果你喜欢就留着吧。”盛玥笑着回。
“不,不,大嫂的东西元荷怎么能拿。”君元荷赶紧又摇起了头,道,“元荷会洗得很干净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瞧着一脸泪痕的小姑娘,盛玥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好。
君元荷拿着手绢稍稍摁了摁眼睛,才又看向盛玥,乞求道:“大嫂……今日您瞧见的能不能不要说出去?”
盛玥虽然好奇,还是点了点头,应承道:“好,我一定不说。”
既然君元荷没事,她也不便在此久留,遂笑着又道:“元荷,那我先走了,如果你有事或者要送回手绢就去桂禺居找我。”
君元荷一脸纠结,想说又不敢开口,咬着的唇已经有了明显的牙印。
她的内心不住挣扎着……
自从陈大太太当家,便一直克扣她和阿娘的吃穿用度,父亲又不管她们,平日里连丫鬟下人都要欺上她们几分。
阿娘性子绵软,任她们欺负了也不吭声,还经常教导她,不要生事,要懂得吃亏是福,别惹了爹爹不高兴。
她很乖很听话,就算被小丫鬟们抢了唯一的贴身玉佩,她都只是默默哭了一夜,不敢跟阿娘说,也没有跟爹爹告状。
——事实上她也告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