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越眸色一暗,点了点头。
“也许你觉得我是出于好心,为了帮你才这般做的吧?”盛玥道。
韩越有些不自在,又点了点头。
盛玥笑了笑,解释道:“那日的确是一时情急所为,但我想找账房先生的想法却由来已久。那天恰巧遇见你,觉得很适合,怕错过了可惜,所以也并非全是为了帮你。”
韩越立即拱手谢礼,道:“谢谢少夫人的赏识。”
盛玥却又道:“你可知我为何一直没有招人的原因?”
韩越摇头。
盛玥露出一抹苦笑,直言道:“因为我需要你帮我管理的一概嫁妆财物此刻却并不在我手中。”
韩越奇怪的看着她:“为何?”
盛玥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原委与他叙述了一遍,看着他道:“如今嫁妆已在我婆婆手中,瞧她的行事,一时半会估计是不打算还给我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韩越一介书生,熟读圣贤书,自然最看不惯这种违背道义的行为,“既然您如今身子康健,她有何缘由一直霸占着不还?”
韩越想了想,又道:“大少爷怎么说?”
盛玥抿了抿唇,摇头:“我未曾与他说过。君侯府的关系比较复杂,我那婆婆陈大太太其实是他的继母,我不想因为嫁妆的事,让他为难,到时反而生出嫌隙来。”
“大义上,陈大太太是顾念我的身子才替我打理的……而且以她在众人心中一惯温和柔善的形象,无论是外界还是我公公君侯爷知道此事,估计多半会站在她一边,反而会觉得是我不知好歹。”顿了下,她继续道,”老夫人本就不喜陈大太太,如果让她替我出面,怕传出去,反倒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。”盛玥有些无奈笑道。
韩越道:“维雀有巢,维鸠居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听到此话的绿池,回侧头望过来,好奇插嘴问道。
韩越就给她简单的解释了句:“这是《诗经》上的召南.鹊巢典故,说得是一种名为斑鸠的鸟自己不做窠,却去强占喜鹊的窠。”
“哦,大太太就是那斑鸠鸟!”绿池听完,一副悟然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