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地方在哪?”
“就是外院一处废弃的偏院。”
麻子脸男已经从开始的言辞闪烁到此刻问什么答什么,简直是有问必答,生怕他们信了迎香的话,将罪名全怪到他头上。
“迎香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盛玥看向迎香问道。
迎香跪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,本来几次想插嘴都没成功,此刻听到盛玥问她,赶紧辩解道:“他胡说!这只银钗的确是奴婢的,可是并没有什么奴婢娘的遗物一说,就是普通的一只钗子,奴婢早些时候便掉了,没曾想竟被他给拾了去,如今却用来诬陷奴婢……”
她顿了下,接着道:“至于奴婢偶尔去外院,最多让外院一些管事帮着偷带些胭脂水粉之类的,这其他的丫鬟都有这样做,又不只是奴婢一个人。”迎香驳得头头是道,既没有一竿子推翻他的说辞,又让人抓不到她的把柄。
盛玥对迎香的口才有了新的认识,她要是能将它用在正途该多好?
“迎香,这就是你想说的?”盛玥又问。
“是。”迎香回的毫不迟疑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此人单单就指认你?就因为你刚刚说的他捡了你的钗?因为你新入君府无所依靠?”盛玥冷眸一敛,“你辩得头头是道,天衣无缝,但是,你可曾想过,为何我们要浪费时间在这听你说?”
盛玥连连的反问语句,令迎香交叠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绞捏着,她低垂的头,眼神开始有些慌乱。
“迎香,你现在还是桂禺居的人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想好怎么说。”盛玥声音不高,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打在迎香的心里。
迎香将手捏得通红,嘴唇咬了松,松了又咬,相比刚才一套一套既委屈又无辜的辩解词,此刻明显踌躇起来:“奴婢……奴婢确实是无辜的。”
“无辜?!”盛玥冷冷的笑哼了声,“绿瑶又何其无辜!”
她啪得轻拍了下座椅扶手,站了起来,慢慢跺步过去,边走边质问道:“你倒是说说看,他一个外院管事是如何知道我这边的情况?如果说绿瑶去找阿顺买药,他去外院打听一下就知道,那他又如何这般神通广大的确保绿瑶今儿个一定会独自前去取药?”
“墨香今早突然急急过来请假赶去外院她爹那边,而阿顺又正好托人过来传话,药已经买回来了让绿瑶去取,我身边一定会有人留下侍候……你说是不是好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