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这次,楚玦算是碰上了硬骨头。
这个崔逢不畏强权,也无惧威胁,他既然选择了入朝为官,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发誓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。现在,他正嗅到了一股权谋的腐朽气息。
直觉告诉崔逢,这几个位高权重之人都有猫腻,而他就要做这个抽丝剥茧之人,面对的人地位越是尊贵,他所面临的挑战也就越大,内心的斗志也就越强。
崔逢拱了拱手,道:“本官受皇上之命,承万民之托,一切所为,皆为得一个真相,不负黎民百姓。莫说王妃,即使是皇后在此,本官照样盘问。”
沈长歌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崔逢就是个死读书的脑筋,跟这种人打交道,硬来只会两败俱伤。
何况沈长歌听说过,崔逢无父无母一介孤儿,十年寒窗高中状元,为的不是钱财权势,只为报效国家,两袖清风,正气浩然。
崔逢手中之笔,写天论地,上骂昏君,下骂恶臣,没有人是他不敢得罪的,没有事是他不敢做的。
偏偏崔逢这样一个人,得到了世人的爱戴,他在位不到半年,在楚国是有口皆碑,所有人都称他为真正的父母官。他得罪的官员不计其数,可就是无人敢针对他,因为百姓就是崔逢的后盾。
得民心者,就得到了最大的依靠。
而且楚皇也了解崔逢的品性,崔逢这样的人,对皇权没有威胁,楚皇不会动他。
所以,沈长歌没必要和崔逢这样的人作对,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好处。
她扯了扯楚玦的衣袖,低声道:“不过是盘问几句,你不要担心。”
崔逢还是冷着一张脸,问:“王妃,死者被打入天牢之后,你可有见过死者?”
沈长歌如实道:“未曾。”
崔逢打开手掌,给沈长歌看:“可死者手里,却攥着你的衣角。”
他的手上是一小片碎布,绣着细小的金丝芍药,是上等的贡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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