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,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?”
沈长歌正纳闷,她闻到一股子的酒香,心里一猜,以为楚庆又是独自喝醉了躺在地上。
于是,沈长歌便轻轻踏着步子,往内院走了过去。
谁也想不到这宫殿内院,竟然是两个男子缠绵的画面。
楚庆一身墨黑色的云纱外袍,他半躺在靠椅上,领口敞开,露出自己的胸膛,腰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腿上。
他手里提着一壶酒,目光迷离且愉悦,发髻上的那朵玉兰花,早就落在了地上。
而躺在楚庆怀中的人便是子泠。
子泠身上还穿着他唱牡丹亭的戏服,红色的,像是婚袍一样,却是被褪了一半。
他面上画着妖孽的妆容,一头乌发盖在了自己的后背上,挡住了大片风光。
子泠就懒懒地躺在楚庆的怀中,将头枕在楚庆的肩头,手中那条水袖被压在了身下。
沈长歌陷入了惊讶之中,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断袖之癖,只是没有亲眼目睹过。
此时,她忽然想起楚玦曾经说过的,子泠是楚庆的挚友,原来挚友是这样的一个意思。
......
察觉到有人进来,楚庆和子泠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慌乱,子泠先是缓缓地坐起来,他偏过头,看向沈长歌,他语气轻柔而平静,“原是你来了。”
楚庆则是拢了拢身上的外袍,他倒是没料到沈长歌会闯进来,不过他也没有为此而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,说实话,他倒是希望有人知道这个秘密,从此以后,再也不必戴着面具虚伪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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