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歌不明白三公子为何只留下她一个人。
三公子的心思一向怪异,旁人是猜不出来的。
既来之则安之,沈长歌也并不慌张,她只是静静地立于三公子面前,稍微垂着头。
三公子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沈长歌身上,他总觉得此人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良久良久,他才道:“你还愣着作何?快服侍我穿衣。”
沈长歌答:“是。”
她走过去,拿起一旁的衣服,递到三公子面前。
三公子只是伸出手。
意思就是:沈长歌要亲自给他穿衣系带。
三公子的眼神似笑非笑,仔细看,还有几分捉弄。
沈长歌伸手解开三公子的衣带,她慢慢褪下他宽大的睡袍。
睡袍如水一泄满地,露出三公子白皙纤瘦的身子。
沈长歌的手指无意间触及三公子的皮骨,她略有惊异。
为何他看上去并无病态,身体却如此瘦弱?
沈长歌将心里的疑惑藏起来,她将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。
这时,三公子站起来,他的个子比沈长歌高上许多。
沈长歌只能踮着脚尖,去整理三公子的衣领处。
就在沈长歌踮脚的时候,三公子突然俯身下来。
他的鼻尖距离她的额头只有毫厘之距。
远远看去,这个姿势暧昧风流。
沈长歌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,她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三公子的存在,只顾着给他穿好衣服。至于他在干什么,他想干什么,那都是不怀好意。
她道:“公子,好了。”
三公子唇角扯了扯,他走到梳妆镜前坐下,道:“阿丑,给我梳头发。”
沈长歌心里嘀咕了几句:一个男子的房间里还摆着梳妆镜,如此注重仪表,啧啧啧……
默默地鄙夷了几下。
沈长歌走到三公子身后,她拿起桌子上的桃木梳,慢慢地梳起他的头发。
三公子的头发长且黝黑,并且异常柔顺,闪烁着光泽,比许多女子的头发还要好。
沈长歌一直都很小心翼翼,生怕弄断他的头发。
就在她梳起他左边头发时,头发原本掩盖的那左半张脸露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