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旁的木恩恩也被吓到,她从小就被教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
这个朝代只有几种人不嫁,自梳女、寡妇、尼姑、道姑、死契的奴婢。

一想到这,吕氏咳嗽起来,想生气,又不能,知道女儿维护的是她,只能无奈:“以后不许你再说这话!”

杨巧月撇撇嘴,这话确实有些惊世骇俗,把两人都吓到了。

“娘,我若去了,外面的人不知会怎么议论身为正室的您。祖母要是真为我们着想,就不该提这个事。”

“不许置喙你祖母,她是长辈,也是为你好。”吕氏打断杨巧月的话。

杨巧月不置可否,仔细想了想,没理由的直接拒绝说不过去。

“娘,要是祖母再问起就说我这段时间有其他事,学习的事情之后再说,尽可能往后推,时间换空间。”

吕氏见杨巧月态度坚决,再逼她去也没用,女儿的性格她清楚。

“你有什么事忙的?”

“刚要跟您说,我今天在南城买了间庄子和十五亩荒地。”杨巧月回道。

吕氏有些意外,却没干涉,在乡下的两年,她知道女儿在农作物方面的能力。

要不是因为她,这两年乡下的日子可不好过,不单单她们家,连带着牧羊村都丰收,度过灾荒年。

杨巧月在村里的名声恐怕比做过京官的父亲还要大。

“钱够吗?你自己的小私库都用完了吧,用不用娘给你点。”吕氏放下刚刚的糟心事,笑道。

杨巧月当然需要钱,她手中的几十两恐怕运作不起来,不客气伸出手:“女儿的生意,做娘的自然要入伙。”

吕氏笑着摇摇头,也不问能不能赚钱,到里屋拿出个荷包,取出一百两:“这可是娘的私库,不够再来拿。”

杨巧月鼻子莫名一酸,母亲对她的支持,不求回报,只因为是她的女儿。

想起在京师府维护自己时那道孱弱的背影,为了不让她嫁入侯府为妾,一向胆小的母亲以命相逼,第一次和父亲祖母据理力争,最后维护下她。也正因如此才被扔到乡下两年,如今身为正室,却处境尴尬。

吕氏摸着杨巧月清秀的脸颊:“都是做娘的没用,让你受苦了。”

杨巧月回过神,摇摇头,“没有,我很满足,也很开心。”

相较于那些礼教严苛的母亲,吕氏对于杨巧月确实非常宽容,也给她足够的自由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