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也明白这个,所以受罪也怨不着唐家,她也心疼小姑子,也想帮她,可是这几年……真的太累了,太苦了,她受点苦没什么,带着儿子跟着受罪,她心里怎么能不怨?
这眼见大儿子都二十了,也没说上媳妇,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。
怨谁呢,怨老天吧!
面孔黑红的妇人,眼中滴下泪来。
林大郎仍在求着,树高的汉子,腰一直弯着,卑微极了。
周管事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,转身就想走,林大郎急了,一把抓住他。
周管事吓了一跳,瞪大眼:“你想干什么!!”
林大郎苦笑道:“周管事,咱们不敢怎么着的,只是……”
周管事冷笑道:“谅你也不敢!要不是我们好心给你们生意做,你们早该倒闭了!还不赶紧滚!”
“周管事,”林老镖头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昨儿咱们货押回来,您这边是当着人一箱一箱验过的,结果隔了一晚上,又说淋了货,这不合规矩。您这布庄,也是长年往南边跑的,您这么干,不大好吧。”
周管事哧笑一声:“怎么着,你这是在威胁我了?我可告诉你,我们掌柜的跟朝天门有亲!要不是看你们可怜,照顾你们生意,我们早就直接找朝天门了!”
不远处,一个骑马的青年忽然转回头来。
就见这八字胡的管事,冷笑着把肥蠢的脸凑过去,瞪着眼:“林老镖头,怎么着?你们想既得罪官府,又得罪朝天门啊?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!我可告诉你……”
林老镖头还没说话,就觉得后头有人跃了过来,一把扯开他,然后飞起一脚,直接把周管事踹飞出好几丈远,肥胖的身子直飞入了铺子中,半晌才嗷的一声惨叫出来。
一时之间,不少人惊呼出声,冲出来去搀扶那个管事。
青年转身向林老镖头拱手,“晚辈魏延,拜见林老爷子。”
林老镖头急还礼道:“不敢,不敢,您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