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随州凑近了些,笑问道:“你这是吃醋了?”
沈初心闻言愣了一下,随后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他一口,羞恼道:“我……我吃的哪门子醋!你愿去哪里便去哪里!干我什么事!”
说完,她就转身要走。
楚随州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,一把将她捞回来,陪着笑脸道:“你也瞧见了,我方才可是坐怀不乱啊,那姑娘生的那般眉清目秀,我都不曾有丝毫心动。”
“走开!”沈初心一把推开他,狠狠地剜了他一眼。
“你去那里既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找姑娘,那定是应酬了。那兵部尚书是个什么人你应当比我清楚啊!当初南安王还在的时候,他就和南安王交好,后来南安王出事,他也知道明哲保身,再加上陛下到底顾念旧情,所以也没有把他怎么着。可如今,你怎么又跟他扯上了干系!”
她说的有些急了,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逸出。
而楚随州在听她提起南安王后,不由得怔了一下。
他稳住情绪,道: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你放心。”
沈初心闻言恼了,“你什么都不跟我说!如今还让我怎么放心!”
可她话音落下后,便见楚随州陷入沉默,面露为难之色。
看到这里,沈初心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轩辕蕙芸同她说的那些话。
或许,真的是她太步步紧逼了。
她沉了口气,收住自己的情绪,看向楚随州轻声道:“我只问你最后一遍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你若还是不想说,从今以后我也再不过问了。”
听闻此言,楚随州抬起头来,他定定地看着沈初心,过了好一阵子,他才呼出一口气来,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般。
他道:“你给我三天时间,三天之后,我会给你答复。”
沈初心知道他能这样做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,是以也不再追问,点头应下。
瞧着夜色渐深,楚随州便先将沈初心送回沈府,免得让沈清江发现了,又闹将起来。
回到沈府,沈初心有些疲累地捶了捶了后背,一进门就瞧见两个丫头在收拾东西。
“这是怎么了?大晚上的收拾什么呢?”
画眉回道:“这天气越发地热了,奴婢们早就想着把小姐你的被褥换成薄的,还有这衣裳也该收一收了。正好小姐今晚回来的晚,我们守着这院子也没什么事情做,便顺手换了。”
“是啊!小姐,我们已经换的差不多了,奴婢这就伺候你梳洗歇息。”
喜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小木盒收回柜子里,行动间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。
沈初心捡起来一看,却是当初楚随州离京上战场之前给她写的那封长信。
那封信是楚随州亲手所写,即便是现在看来,沈初心还能感觉到字里行间的爱意和珍惜。
“对啊!”沈初心猛地一拍脑袋,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