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又看向红柳,问道:“你与沈初心到底是何过节?”
红柳跪在地上,哭的身子直颤,道:“陛下!您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!”
“你说!”太后咬牙道。
“前些日子县主突然找上我们娘娘,说是有一事想请我们娘娘帮忙。她说白小姐处处纠缠楚将军,她瞧着就烦,又看我们娘娘身怀龙裔,深受陛下宠爱,所以想让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她说说,我们娘娘自是不愿,谁知县主便由此记恨上了我们娘娘!”
她说着,又忍不住地掩面痛哭起来。
轩辕崇德厉声道:“继续说!”
红柳这才止住,接着道:“那日奴婢去找县主也是为了求她不要对我们娘娘动手,县主便悦约了娘娘今日在此相见,说是要向娘娘赔罪,谁知道娘娘才刚到这,就被县主拔剑杀了!”
她说的有头有尾,有理有据,让人不由得信服。
楚随州眼看着她被陷害,着急不已,道:“满口胡言!”
温伯楚一把将他拉回,重重地给了他一拳,随后这才转向轩辕崇德,道:“陛下息怒,随州也是关心则乱。”
楚随州还欲说什么,却见沈初心遥遥地望过来,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他稍微冷静下来,不再冲动。
沈初心这才开了口,道:“红柳,若如你所说,那方才静妃遇刺之时,你在哪里?她怀胎六月,你却让她一人来这偏僻冷清的地方,安得是什么心?”
红柳闻言顿时慌了,她没有想到沈初心在这般铁证之下还能这么冷静,逻辑缜密地揪出了她的破绽。
红柳心慌,下意识地看向了人群,愣了一愣,随后一把拿起掉落地上的剑,抵在自己脖子上。
“县主说的是!若是刚才县主让奴婢离开的时候奴婢没有走,那么便是拼了性命,也一定会救下我们娘娘!若我知道县主约见娘娘是怀了杀心,早在那日奴婢就和你同归于尽了!如今娘娘已去,奴婢活着也无用!”
她哭着说道,随后竟真的闭上眼睛,作势要抹了自己脖子。
关键时刻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,硬生生截断了那把剑。
却是叶明秋,她走到轩辕崇德身边,拱手道:“陛下,事情尚且存疑,请容臣将红柳带下去严加看管。”
太后也道:“来人啊!将沈初心押入大牢!”
侍卫上前去,押着沈初心要走。
经过白茵茵时,沈初心突然弯唇一笑,令人内心悚然。
白茵茵一僵,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。
沈初心方才并不是无力辩解,因为她深知轩辕崇德盛怒之下必不会听她解释!
人都被带了下去,轩辕崇德望着静妃的尸体,心中到底难受,命人妥帖处理此事。
经了此事,太后也劳心劳神,回到自己宫中修养。
温伯楚拉着楚随州离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