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心这日闲来无事,便往沈记成衣铺看看肖绵绵姐妹二人适应得怎么样了。
谁知人还未到门口,就瞧见沈记成衣铺被围得水泄不通。百姓们各个都伸长了脖子,不知在看什么热闹。
“小姐,有人闹事!”喜鹊连忙护住沈初心,很是戒备地说道。
沈初心却不在乎,她倒是好奇,究竟是哪个活腻了的,敢在她沈初心的地盘上闹事情。
“沈家小姐来了!”
不知道是谁嚷嚷了一声,随后便瞧见人群安静下来,是自动分站在两边,让出一条道来。
“你哭哭啼啼地做什么!你平日里不是最恨我这个嫂嫂不疼你嘛!怎么?今日带你来买衣服,你还不开心?”
女子刻薄的声音听的人心烦。
沈初心一乐,道:“温雅行,又是你?”
温雅行一听这声音就打了一个激灵,待看清楚来人确是沈初心后,她只恨自己今日出门为何没看黄历,是偏偏遇上这瘟神。
她不欲与沈初心纠缠,装模作样道:“我今日也乏了,明日再逛吧!”
说着伸手就去扯一脸委屈愤怒,眼角泛泪的李云珠。
可沈初心哪里肯如她所愿。
“喜鹊,搬个凳子出来,让李夫人坐下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温雅行见她这样便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,急了,吼道:“沈初心!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说话间,喜鹊二人已经搬了凳子来,沈初心强行按着她坐下来,“这件铺子是我的,你在我的铺子里闹成这个样子,若我不查清楚所为何事,那如何向外面这些看热闹的人交代啊。”
“关我什么事!”
温雅行蹭的一下站起来,可是她膝盖都没打直,便被沈初心一巴掌拍了回去。
“绵绵,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说着,沈初心拉过李云珠,让她坐下。
肖绵绵这才愤愤不平道:“这位夫人实在过分!她嘴上说着要为这位姑娘买衣裳,可是这寒冬腊月的却逼着她穿那些夏季的单薄衣裳,这…这如何受的了啊!”
听闻此言,沈初心一个眼神丢过去,温雅行咽了咽口水,心虚起来。
“我不过是让她试一下罢了,又不是让她时时穿着,这有什么的!”
她倒是个嘴硬的,是都到这个地步了,还不肯认错!
“说的不错!不过是件衣裳罢了,李小姐怎得哭成这样!”
沈初心这不按套路来的话,倒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
李云珠身子一僵,抬起头来望向沈初心,但见她神色认真,不似开玩笑,便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来。
“县主说的是,是我不妥了。”
“小姐!你在说什么啊!”
喜鹊急了,画眉一把拉住她,低声道:“小姐做什么自有分寸,别闹!”
沈初心投去赞许的目光,而后道:“画眉,去把铺子里那件最贵重的衣裳拿来,送给李夫人,权当是我们沈记赔罪了。”
她刻意讲最贵重的几个字咬的极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