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首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益行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曾氏看着温益行的背影,转头又发问道。
下人禀报的时候,也说的不仔细,只说大少爷被人在一个卖烧饼的家里发现,还穿着婚服。
毕竟围观的百姓太多了,人凑不进去,只能听得边上的人说上几句,东拼西凑的把大致意思说了出来。
被很多人围观又传遍京城的事情,小厮没敢说,依着自家主母的脾气,就算是叙述一遍,也免不得被责罚一顿。
王首领不敢隐瞒,从知道线索在沈府,到遇上张大福在闹,以至最后在张大福家里发现了温益行。
曾氏听得脸色都沉了下来,声音也冷了三分,“这事竟然还与沈初心有关系?”
事情真相还未落定,王首领自然不敢一口咬定,尤其是当着温侯爷和温夫人的面上,若是说错了话,自己又该被推出去,成为他道:“这…事情还未查明,下官不敢乱言。”
在衙门混着的人,这心就更得七窍玲珑了,一言一行的都不得被人抓了把柄,毕竟自己权势低微,对于真正的朝廷命官来说,捏死自己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。
曾氏自然明白,瞧着四下里人都未曾注意,让丫鬟将一个荷包塞到王首领手中。
王首领捏着荷包,顺势放到袖中,未曾拒绝,当着温伯楚的面上,若是拒绝了,便是不给温侯爷面子了。
“今日多谢王首领费心,改日我定好好招待。”温伯楚开口道。
王首领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,如释重负,马上就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,下官还有要务在身,就先告辞了。”
他早就想走了,真掺和进这两家的纷争里,他怕是官职都得丢了,虾兵蟹将之间的纠纷,他这种小小虾米就不要掺和了。
送走了王首领,曾氏就不给温伯楚一个好脸色了,颇为埋怨的说道:“你瞧瞧,那沈家的人是怎么对咱们的?偏你还念着什么兄弟情义,看那个沈初心,多狠毒,自己不愿意嫁给卖烧饼的穷鬼,就绑了咱们益行去,你那个大哥若是真心待你,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女儿这么做,侯爷,这口恶心可不能这么算了!”
温伯楚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,到底是亲生儿子,出了这事就不止他一个人丢面子的事,整个温家都会被人取笑,他上朝都要没脸去了。
这一桩糗事,怕是几百年来都不会遇上一次吧,偏偏这事情就落到他温家头上了。
“你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儿子不知好歹,若不是他自己跑上门去,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?”温伯楚到底还是顾着兄弟情义,不敢全然相信这事情是沈家故意做的。
他眉心紧皱,出了这样的事,他心里也不好受,虽然知道这事定然是温益行牵的头,但到底是亲生儿子,这次可是受了奇耻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