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丫头一言一语中,沈清江眉头拧成了川字,不用多说也该知道,这扇门的里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的太阳穴的位置‘突突’的直跳,据闻下午的时候沈老夫人和沈初云来过一趟。
虽说已经离开,难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差错。
他抬脚就要踏进去,却被喜鹊用力的扯住了裤腿,“老爷,奴婢交待了,小姐没睡,两天都没睡了……奴婢没有劝服大小姐,大小姐性子倔,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,今儿个更是大发脾气,还扬言……扬言……”
“扬言什么?”
喜鹊像是下定了决定道,“扬言,再见到老爷,定然要将老爷绑上花轿,抬去那张大福家……”
这都什么话?
沈清江听的是哭笑不得,可画眉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此时也回过神来,连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‘扑通’一声也跪了下来,“求老爷放了小姐吧,瞧着小姐这模样,奴婢心疼……”
这话终是戳到了沈清江的心窝里,那推门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。
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,“我又何尝想这么对她……”
若是沈初心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倒不如现在强行将她嫁给张大福,起码是一世无忧。
说罢,他望着那扇门,“心儿,就当是爹对不住你!”
而后再不停留,拂袖而去。
两丫头对视了一眼,吓的几乎是瘫软在地,而后却又笑了起来。
“喜鹊,你还以为你要把事情说出来,可把我吓坏了!”
喜鹊一指点上画眉的脑袋,“小姐待我恩重如山,我便是豁出这条命去,也绝不会将小姐给供出来!”
两丫头瞧着沈清江的身影消失在了杏花院,这才起身,推门,将已经摔在地上的温益行给抬上了床。
定远候府,曾氏是彻夜难眠,头痛的厉害,只得起身。
“夫人,还在为少爷担心?”
乔妈妈立即掌了灯,为曾氏披上外衣,以免她着凉。
“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!”
曾氏方才躺在床上,思来想去,虽说温益行近来是因为沈初心的事忤逆了不少,可他要去雷洲剿匪立功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没理由走的这般着急。
再说了,温益行自幼锦衣玉食,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