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氏心烦,虽说沈初雪这个孩子不过是个庶子,也不见得她有多宝贝,但是……终究是温益行的第一个孩子,如今就这么白白没了……
“少爷呢?”
乔妈妈自然一早就差人去通知了温益行,对于温益行的去向,亦是问的一清二楚。
“夫人,少爷去了沈将军府!”
一听‘沈将军府’四个字,曾氏原本紧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,一掌便拍在了桌面上,“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还有心思去见沈初心?”
外头的人不知,可温府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温益行如今对沈初心简直到了痴缠的地步。
“夫人……听闻沈将军为沈小姐物色了一门亲事,少爷怕是得到消息赶过去了!”
竟有这事!
便是连曾氏都震惊的瞪圆了双眼,沈初心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嫡女,再加上沈家近来也是风头火势,父女两先后被加封,若是他们家有什么风吹草动,这京城怎么会连句流言都没有?
“是谁家的公子!”
“据闻是城西最西边摆摊烙饼的!”
这个事,是前去沈将军府刺探的人刚刚汇报上来的,因为沈清江已经派人去了那城西的烧饼摊子问张大福要生辰八字。
那一头,沈初心悠悠醒来。
只瞧见喜鹊和画眉两丫头一脸的惆怅,眼角还有未抹干的泪珠儿。
“你们哭什么?”刚要起来,沈初心便整个人惭住了。
因为,此时的她浑身绵软无力,别说是去到城门口送楚随洲了,便是坐起来,也吃力得很。
“小姐,都怪奴婢不好,是奴婢没有看护好小姐!”
两丫头也是急的‘扑通’一声就跪在了床前,“老爷已经吩咐人将杏花院看管起来,这几日不许任何人出去,也不许任何人进来,直到……直到成亲那日……”
“什么!”
沈初心整个人如遭雷劈。
一把怒火烧的她几乎失了理智,“去,把沈清江给我叫过来,他若是敢随便将我嫁人,我便敢不认他这个爹!”
话虽这样说,心还是痛了一痛,毕竟……她是真的将沈清江当成了自己的爹。
喜鹊和画眉何偿没有向沈清江求过,可沈清江这一回就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,听不进去分毫,原本要打两丫头一顿,但不知怎的,又将话给收了回去,最后只罚了她们一个月的月钱。
钱是小事。
只是让喜鹊和画眉知道了求也没用。
“小姐,您先养着,奴婢一定会想办法将解药弄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