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门的时候,正巧与进门的沈初云擦肩而过。
沈初云一眼就认出了张义,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,狠狠的刮了张义一眼。
倒是张义,坦荡的向沈初云问好,“二小姐!”
沈初云立马收回了那恶毒的目光,硬是挤出了几丝笑意,故作和善的回应,“张掌柜,往后那酒庄我不管了,但你也不能懈怠了,替大小姐做事,一样要尽心尽力,知道吗?”
张义眉心一拧,心中十分的不舒服,却没有多说,“是!”那酒庄有多赚钱,张义最是清楚不过,他原本以为那酒庄便是二小姐的,却不知,他竟替贼人做工做了足足五年之久。
一想到这个,张义的心里憋得慌,再看沈初云的眼神,带了几丝轻视。
一拂袖,走人。
门口的这出小戏,沈初心看在眼里。
“今儿个吹的什么风,竟把二妹给吹来了!”吹了吹喜鹊端上来的茶水,沈初心带着几丝嘲讽道。
沈初云立马走了进来,她的身后跟着三、四个丫头,手一扬,那些丫头便将提过来的各类礼盒往桌面上摆。
看的出来,花了不少钱子,大手笔。
“大姐,你这又是什么话?我们是姐妹,姐妹哪里有隔夜仇?妹妹今儿个来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,以前的事是妹妹没向你支会一声,我的错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便原谅了妹妹,往后我们还相亲相爱,如何?”
说的比唱的好听。
沈初心没答腔。
瞧着这话不管用,沈初云又拿出手帕子,而后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,边哭边说道:“大姐,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傅家是怎么熬过来的……那傅家人真不是东西,见我没银子贴补他们了,对我又是打又是骂,我……我就快受不了了……”
说罢,她仰起脸来,将自己脸上还未消去的红印子给沈初心看。
确确实实是被巴掌打出来的,那手掌又宽又大,一看就是出自男人的手。
这可怜巴巴的模样,伏低做小的言辞,若是原身,怕是早就信了去,可惜,她不是!
“哦?”
见她有了反应,沈初云眉间一喜,立马调转话题,“大姐,你也知道我能嫁进傅家,全是仰仗了伯父,如今又要仰仗大姐您,你刚被封了县主,便是我那公公,也要给你几分颜面,妹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,都是错的,但也不得不来求你,能不能替妹妹出出头,让妹妹在傅家的日子好过一些……”
“哦?你让我如何替你出头?”
沈初云立马想去抓沈初心的手,却是被沈初心给躲了过去,她只得尴尬的收回手,“我婆家妹妹傅易晴,今儿个和候爷的徒弟楚将军交换了庚贴,亦合了八字,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,不久便要定亲了,大姐能不能……”能不能在楚将军面前替傅易晴美言几句……
后面的话还未说完,便听到‘哐当’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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