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突然说的。
楚随洲浑身一紧,却不得不僵硬的吐出一个,“是”字。
曾氏很是满意,继续说道,“益行如今也议了亲,还娶了一房小妾,倒是你,比益行还要年长一些,却迟迟没有定下终身大事……”
此话一出,楚随洲下意识的打断,“师母,随洲一介莽夫,终身大事往后再说!”
早前,只要楚随洲一搪塞,曾氏也便随他去了。
可是,今天她却没有罢休。
“随洲,就算你不急,我这个做师母的也急,再说了,你如今二十了,若是再不议亲,岂不是让京城中的人戳我背脊骨?大家会如何在背后议论我?自然是觉得我亏待你,到时候我便有理说不清了!”
“师母!”
曾氏抬手,打断了他的话,而后淡淡说道,“傅家长女傅易晴,年芳十七,我打听过了,此女知书达理,才貌都是上乘,与你倒是般配,等过几日合了生辰八字,就把这婚事定下来吧!我也便对得起你的父母了!”
知书达理,才貌都上乘!
短短几个字,如雷贯耳。
“师母!”婚事往后再议!
话刚到嘴边,曾氏已经起身,“我乏了,有什么事以后再说!”
整个前厅,便只剩下楚随洲一人站在原地,好半天他一动不动,只是胸品微微起伏,压抑着内心的翻涌。
身上的衣裳似乎还带着她的手上的余香……
沈初心的一颦一笑似乎近在眼前,可眼下……却似是离他千里万里远。
曾氏刚出了前厅,乔妈妈便问了起来,“夫人这招真是高!”
作为女人,她们如何会看不出来楚随洲对沈初心动了心?
“那小贱蹄子,如今还有些用处,益行若是真要娶她,我倒也不反对!”曾氏冷冷的勾了勾唇角。
沈初心那天去了傅家,又来了温家,将这两姐妹早前贪她的庄子、铺子全数收了回去。
再加上沈初心在茶庄上闹的天翻地覆的事,曾氏便已有了打算。
她细数了下沈初心的财产,竟有三十一间铺子、六处庄子之多,这些还不包括钱庄的存票,以及各种首饰,再加上皇上前些日子赏了一千金给她。
可以说,如今的沈初心可算是富的流油了。
再加之,她如今还顶着一个食邑县主的头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