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铺子放假三天,这三天,绝不会扣一文钱工钱,三日后,我自有定夺!”
面对这百余人的施压,沈初心却是丝毫不畏惧。
这套说辞她早在封铺的时候就想好了。
三日时间已是仓促,但她必须寻一个能担此大任的人。
“什么意思?大小姐一句话便想打发我们?要么今天就开铺子,要么大小姐给我们赔偿工钱,如若不然,我们今日绝不会罢休……”
有人起了头,便有人跟风。
“是,今天就开铺子!”
“开铺子!”
沈初心的嘴角勾了勾,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,这些人中有真正担心失业的,却也有受人指使的。
目光一冷,沈初心挣开沈清江的拉扯,上前一步,在闹的最凶的几人身上寻了一遍,“你们要闹,尽管闹,可若是让我知道是受人指使过来闹,便别怪我不客气!”
这话说的。
任谁也没想到,一个不过十六、七岁的少女,身上能有这般气势。
“大小姐这是要以爆制爆么?这事便是闹到衙门,我们也不怕,受雇做工,东家不得无故不许我们上工,以此来减少我们的工钱,我们不服!”
又有人喊了起来。
沈初心注意到了,那喊话的,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人。
她手指一指,“你,你,还有你们几个,都给我出来!”
这么一指,指出了足足六人。
被指中的六人先是一愣,却又心虚的往人群中缩了缩,却不想,沈初心一手抽出那缠在腰间的鞭子,而后‘哗’的一声,便缠中了其中一人的手臂,鞭子再往前一收,痛的那人‘哇’的一声大叫了起来,而后踉跄往前扑。
“姓名、所在上工的铺子是何处?”
这跳跃性的问话,让那被揪出来的男人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朱大,在粮食铺子做伙计!”
话落,‘哐’的一声,一块碎银子滚落在了朱大的面前。
沈初心回头,“爹,劳烦您帮我拟一份文书,朱大被沈记粮行解雇了,并且终身不再录用!”
一听这话,朱大立马傻了眼。
那教唆他过来闹事的人不过给了三两银子……
他在沈记粮行上工,月钱可是一两银子,为了那三两破银子,丢了一份这样好的差事,朱大怎么想怎么不划算。
“你面前是五两银子,东家无故解雇伙计,顶多赔偿一个月的月钱,这五两银子已经够你几个月的月钱了,既拿了钱,立马滚蛋,也犯不着为了开不开铺的事惹我烦心,我沈初心不缺开铺的那几个钱!”
一番话,掷地有声。
竟将现场上百号人说的哑口无声。
这气场,让人又可恨,又可怕。
待朱大反应过来,立马扑爬着上前,“东家,我不要这五两银子,我只求继续在铺子里干活,求东家大人不记小人过……”
朱大这边正求着,那头,便有人冷笑起来,“朱大,你求他做什么,一个小丫头,难不成还真能管好这么多间铺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