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刚走,刘忠就急匆匆的跑进了福寿院。
一脸的丧气样。
“事情办妥了没有?”
沈老夫人疲惫的躺在软榻上,春香正端了参汤给她压压惊。
刘忠一听,脸上的丧气样更甚,苦道,“老夫人,那梁记的小伙计跑的贼快,我昨儿个没追上,今儿个一早小的又跑了一趟梁记,他们说再不结算就闹到温家去……”
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刘忠面上苦哈哈的,心里却在腹诽,这种受气活,他才不干。
一天到底的守着那库房,里头的宝贝堆成山,他却是一件都没捞着,这个老虔婆,又扣门又贪婪。
沈初雪这事,他若是再捞不到一些好处,往后别指望他跑了。
“结,快去结!”一听说梁记要去温家闹,沈老夫人的头又痛的厉害。
眼下沈初心反了天了,二房那一家又不省心,特别是沈初雪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
那天她若是将事办成了,如今沈初心都嫁到温家去了,这满府的财产,还不都是二房的?
“这……”
刘忠又犹豫了。
沈老夫人瞪眼,没好气,“又怎么了?”
刘忠这才吱吱唔唔道,“人家说我们拖欠帐,眼下要加收二十两银子……”
沈老夫人险些从软榻上跳起来,“我们啥时候拖欠了?初雪这些年一直光顾他们梁记,梁记也赚了不少银子吧?怎么推迟一天就叫拖欠?这梁记的老板也太黑了吧?”
“老夫人别动怒,兴许是昨儿个去了温府,被温府骂了,心里不舒服,才会这样说……要不我再去磨一磨?”
一听说跑到温府去闹,沈老夫人立马不吭声了。
她总不能为了二十两银子,闹的沈初雪在温府的日子不好过吧?
眯了眯眼,沈老夫人长叹一口气,“罢了罢了,二十两就二十两!”而后差了春香去取银子。
刘忠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出了福寿院,满脸的得意,回头冲着福寿院努了怒嘴,“贪婪又小气!”
再一瞧怀里的银子,瞬间美滋滋,心里琢磨着,下回再要多一些,区区二十两,怎么能满足他?
那一头,温府。
沈初雪嫁进来之后,温益行就没有来过,一早起来,春桃和秋梅两丫头就端了早膳过来。
重重往桌面上一搁,“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