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曾氏气的是咬牙切齿,顾不得什么端庄礼仪,她上前,“温伯楚,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为益行想一想?之前退婚是沈家退的,你对我们母子大发雷霆,好,既然你喜欢沈家那丫头,那我就不要脸了去求回来,可那沈家丫头倒好,不仅不给我一丝面子,还将益行打成了这副德性,温伯楚,你若是看我们母子不顺眼,你大可以将我们赶出家门,省得碍了你的眼!”
跟在曾氏身边的乔妈妈立即上前劝说,将人拉住,“夫人,何必说气话?老爷定然也是为了这个家啊!”
曾氏冷笑,“为了这个家?他何时为了这个家?我看他根本没有将益行当成是自己的儿子,那楚随洲小贱种才是他的儿子……指不定楚随洲并不是楚大哥的儿子,而是那姓林的贱人和他生的……”孽种!
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完,‘啪’的一声,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曾氏的脸上。
这一巴掌用了八成的力道,直将曾氏打的头晕眼光,嘴角立马流出血来,她整个人翻倒在地,便是乔妈妈也来不及搀扶她。
“母亲!”
温益行愣了一下,而后立马痛心的上前将母亲扶起,双眼愤恨的看着温伯楚,似乎是用尽了他这一生的勇气,冲着温伯楚大吼出声,“你凭什么打母亲?她做错了什么?她有说错吗?你的眼里就只有沈家那丫头和楚随洲,何时顾及过我们母子?”
“逆子!”
温伯楚气的瞪圆了双眼,大掌一场,眼看着一巴掌又要落在温益行的身上,却在半徒生生的顿住了。
曾氏将儿子护在身后,冷笑出声,“益行没有说错,你要打要骂冲我来!”
驰骋杀场的战神将军,面对百万敌军都不曾怕过。
这一刻,却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生生的收回手掌,他冷道,“你是温家的当家主母,以后不成体统的话,就不要乱说,让外人听了笑话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,你不过是看在皇上封了沈初心县主的头衔,这才想迎她进门!”
曾氏忍着已经红肿起来的半边脸,眼中满是绝望,“你只知道温家表面风光,却不知,这风光的背后是什么换来的,我为什么会要那个商户的女儿来做平妻,便是因为她带来的嫁妆丰厚,这些年来,你油盐不进,温府又开支庞大,来来回回的礼钱,将我的嫁妆都吃光了,若是再没有入帐,别说是益行的聘礼,便是雅行的嫁妆只怕都凑不齐!”
这些事,震的温伯楚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也是他从不曾过问的事。
他竟不知道,原来表面风光的定远候府,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。
再看曾氏那满脸的泪痕,以及温益行那不甘的眼神,脸上的气焰瞬间消的一干二净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,提步出了温益行的院子。
温伯楚前脚刚走,曾氏立马双眼一翻倒在了温益行的怀里。
“娘!”
“夫人!”
好在乔妈妈有经验,一边差人,“快去请大夫!”一边用力掐曾氏的仁中,好在曾氏吃痛转醒,两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来人,快送我母亲回院子!”
下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将曾氏扶回了院子,温益行不放心,正要跟了过去,却见身边的随从陈酒匆匆赶了过来。
“公子!”
“什么事?”温益行不耐烦的问道。
“是沈家小姐求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