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转。
她故作叹气不忍,又不得不说,“依我看,初心那丫头八成是中邪了,这几日行为古怪,若是不给她驱邪,怕是往后传出去,京城中都没有人家肯要她,耽搁了她一辈子就不好了!”
沈清江还是那句,“母亲说的是……”
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。
“你!”老夫人气的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,一拍桌面,忍不住教训他,“你好歹也是心丫头的爹,这事理应由你来管,可你如今这副模样,怎么管?幸好我这个老婆子还健在,如若不然,真不知你们父女怎么过日子……”
这些迷魂汤沈老夫人没少给沈清江灌,却也将沈清江治的服服帖帖的。
原本说了这些,沈清江如何都会给句反应。
哪知,他一开口,仍旧是,“母亲说的是……”
老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而后挥手,“你回去吧,这事我来办!”
一听自己可以走了,沈清江倒是溜的比兔子还快,福寿院的下人一路跟着沈清江,原本是防止他前去给沈初心报信。
却不想,沈清江压根没往那处想,钻进自己的院子,被子一盖,睡的‘呼呼’作响。
沈老夫人听了下人的汇报,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轻哂,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活该他如今这么潦倒!”
李嬷嬷一边给沈老夫人捏背,一边笑着附和,“老夫人就放心吧,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,待大小姐嫁出去了,这沈府还不是二爷的天下?”
没错,沈家的二爷沈清光是沈老夫人的亲生儿子。
而沈清江只是沈家已故嫡母留下来的血脉。
她表面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,可私底下却偏颇的厉害,若这将军府不是皇帝御赐,她怕是早就将这个将军府搬给了二房一家。
听了这话,沈老夫人才微微舒心,却又提起另一件事,“那丫头退了和温家的婚事,怕是好一阵子都不会有人提亲了!”
李嬷嬷掩嘴一笑,“亲事嘛,这家不行,总有另一家!”
……
定远候温伯楚退敌,凯旋回京的消息今天一早就在京中传开了,温家的门槛从一早上开始就几乎被人踏平了。
送礼的、攀亲带故的、以及以各种理由扯上关系的,可谓是数不胜数。
楚随洲作为温伯楚唯一的徒弟,自是要来庆贺一番,只不过他今天还领了另一个命令,那就是出城迎接温伯楚回京。
所以,他只能停留片刻,就要准备出城了。
“娘,爹回来了我们怎么交待?”
隔着一扇门,温益行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楚随洲的耳中。
这里是温伯楚的书房,而楚随洲的住处,就在这书房附近的一个院子,要去前厅向温家主母道贺,这里是必经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