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歌坐在软椅上,轻轻旋转着手中的瓷杯。
碧青垂首站在屋中。“姑娘,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做的?”
苏沐歌将手中的瓷杯放下,抬眼看着碧青轻笑出声。“你那么紧张做什么,姑娘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碧青抬头快速的看了苏沐歌一眼,姑娘,你露出这样的眼神时,真的还蛮吓人的!
总感觉自己下一瞬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!
“你可知太子是何时被行刺的?”
碧青听苏沐歌没有问什么她回答不上来的刁钻问题,心底暗自呼出一口气。“就是在姑娘进宫的当晚,奴婢当时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姑娘回来,后来殿下回来之后,也没见姑娘的身影,奴婢还以为姑娘已经离开了,谁知殿下却让人来传话说,姑娘只是到郊外的山上去采药了,过些天就会回来,奴婢还高兴来着……”
“是有人在那晚闯入太子府?”
“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那晚太子府后院突然走水了,一片混乱,后来就有人说太子被行刺了,之后管家立即进宫请御医,第二日一大早皇后娘娘就来了。”
苏沐歌点点头。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碧青退出屋子,将门关上。
苏沐歌坐在椅子上片刻又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姑娘。”
“我再去看看太子的情况。”
“奴婢给姑娘领路。”
苏沐歌再次到索罗阁时,皇后已经回宫了,她虽然能每天出宫探看权冥,但到底不能久留。
守在门外的秦术将苏沐歌请进屋。
“太子是被剑刺中毒的,被刺伤了什么地方?”她刚才在检查权冥的身体时到是忘记查看他的伤口了。
苏沐歌将被子掀开,来开他的衣服,用剪刀将之前的缠带剪开,露出他胸上的伤口来。
那伤口有她拇指那么长,现在已经完全结痂了,看那痂的架势,怕是没多久就能脱落了。
从她离开到回来,来回不过五天左右的时间,这未免也太快了些。“姑娘,殿下的伤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苏沐歌站起身看了秦术一眼。“你为何这么问?”
“这……”秦术皱了皱眉,想了想还是开口道。
“当时殿下被刺伤后,御医没能够立即到太子府,所以殿下的伤口是在下当先给上药包扎的。”
权冥的伤口虽然不宽,但是够深,并非是浅显的口子,可是他想要给权冥上药时,发现伤口几乎是不流血的,他当时也没想太多,直接将药给敷了上去。
苏沐歌凝眉点点头,从药箱拿出银针,再次扎破权冥的手指,等到指腹有血珠冒出后,她并没有着急的取样,而是多挤了好几滴血出来。
秦术不知道苏沐歌想要做什么,只安静的看着。
等了大概半刻钟不到的时间,苏沐歌发现那些被挤出来的血珠慢慢变了颜色,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起来。
秦术在一旁看得惊叹,若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敢相信。“这,这是……”
苏沐歌用棉签沾了沾上面的凝血,果然跟她之前取样的那些一模一样。
“接触空气后,在一刻钟之内就会凝固质变……”她将权冥的手擦干净,来回的在屋子里踱步。
秦术想到苏沐歌给权韵治眼睛都没露出这般模样,可见权冥的毒有多难解。
“这是一种慢性毒,或者说,是一种类似于定石(时)炸弹的毒。”也就是说,毒素在身体里停留一定的时间后,很可能人体内的血液就像是她取样出来的血一样慢慢的凝固,这样一来,权冥想不死都难!
秦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但可以感觉到这毒十分的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