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逸衍是过来人，敏锐地嗅出点味道，挑眉问：“感情问题？”

秦浩喝了口酒，放下杯子，一手搭着沙发边沿，一手食指敲着桌面道：“老莫，你当初追嫂子时，有被她嫌弃过以往的情史吗？”

莫逸衍摇头，“她当初介意的不是这些，不过，我的过往，也真没什么历史可谈，倒是你，这回终于要认真了？”

秦浩眸光飘忽看着墙上的挂画，声音略低沉问：“对一个人认真是什么样的感觉？”

莫逸衍想了想说：“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。”

心心念念，秦浩自认对颜卓灵是没达到这种程度，顶多也只是会记挂着而已，但为何被她拒绝，情绪却又如此低落，他明明有很多其他选择。

秦浩在心里分析着，难道是一时兴起，一时新奇，一时忍不下被人拒绝的那口气？这样想着，但感觉好像心疼又多于不甘心。

莫逸衍看着他神情落寞，接着又说：“浩，一个女人介意你过往的情史，多半是你给的安全感不够。如果你这回打算认真，以往那种夜生活就不要继续了，但还是想玩，就当我没说过这话。”

朋友多年，对彼此的个性再熟悉不过，秦浩以往的私生活，莫逸衍有时候看不惯，但从不点评，这算是第一次提出他的建议。

秦浩幽幽开口：“我倒想认真一回试试。”只是怎么打动颜卓灵那女人的铁石心肠，他现在还没头绪，也不像一周前那样自信。

莫逸衍对秦浩开口想“认真”的对象也有那么点好奇，但他没说，他也不问。

两人又谈了些公事，快到中午，莫逸衍离开。

秦浩没走，在休息室睡了一觉，傍晚才被一通电话叫走。

***

颜卓灵因为感冒，早上打电话回宠物中心请假，白天就一直在家休息。

下午，大学同学小赵打电话给她，要请她吃饭。因为上次陈翰那事，小赵作为介绍人觉得非常内疚，几天前就想请颜卓灵吃饭道歉。但其实颜卓灵也没怪她，她也是不知情才当了一回红娘，怕小赵以为自己心生芥蒂，她再次邀请，颜卓灵就应了下来。

两人约在商业街一家餐厅见面。

一坐下，小赵就对颜卓灵说了一箩筐道歉的话。

末了，颜卓灵说：“这怎么能怪你呢？大家都是不知情人，况且，我也只是跟他吃过几次饭，没任何损失，你别自责。”

小赵叹了口气说：“颜颜，话是这样说，但我这几天想着都觉得可怕，万一你被他骗婚了，我就是千古罪人。”

颜卓灵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：“哪有那么夸张啊？这不是及时发现吗？”

小赵点点头，问：“你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
说到这个，颜卓灵想起秦浩，这事怎么说，都是他帮的忙，虽然他目的也不单纯。

颜卓灵耸耸肩说：“朋友见过我和陈翰，后来就在酒吧看到他跟一男的。”说完，她双手一摊。

小赵明白，叹气道：“人不可貌相呀！他是我老公的远方亲戚，平时看着很正常，见过几次感觉不错，才想着介绍给你，真没想到。”

“都过去啦，不说。”颜卓灵不想朋友再自责，扯过菜单，转移话题，“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？哪有这样晾着人不点餐的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