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交出去,昭儿此番在劫难逃!”韩烈风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答。
老丞相语塞,韩昭是韩府唯一的独苗,也是唯一的继承人,肯定不能拿他做赌注,这样代价太大了。
可是若将韩府的军权交出去,韩府没有了保障,地位岌岌可危,全府毁灭只在皇上的一句话。
“老夫不赞同用军权来换昭儿!”老丞相冷冷道,继承人和整个韩府相比,他宁愿选择韩府。
韩烈风态度亦非常坚决,“韩府的军权,是我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,我的决定,容不得你来质疑!”
“逆子!你咳咳......”老丞相突然咳嗽了起来,老仆人立刻为他轻拍后背,他拂手推开仆人,继续对韩烈风骂道,“逆子,你身为护国大将军,难道就不知道,失去了军权意味着什么?一旦没有了军权,便任由人宰割!不但救不了韩昭,就连整个韩府人的性命,也要被你搭进去!”
“昭儿是韩夫人唯一的儿子,韩夫人已经走了,我再也不能看着昭儿也离去!”韩烈风心中没有韩府,他只有韩夫人,只有韩昭,韩府人的生死与他无关,他从来就不喜欢老丞相身边的这些人。
如今韩昭在他们手中,一旦交不出军权,皇上不惜与韩府撕破脸皮,也要处理掉韩昭这个年轻的强敌。
因为,韩府和王将军府,早已名列皇上的处决名单。
“逆子!”老丞相气得吐血,“你就知道那个庶族出身的女人,好好的郡主你不喜欢,偏偏爱上她,就给韩府留下一根独苗!现在还要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,不惜将整个韩府的命运置之不顾!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!”韩烈风怒道,“难道要我现在就造反劫狱?”
老丞相眼睛一瞪,险些气晕,他努力顺了顺气,看向一旁的吕夫人,声音软了一些,“安阳郡主,你能看在身为韩府一员的份上,让吕国舅出面,替昭儿求求情?”
吕夫人如今除了一个当家夫人的名分,她失去了一切,早已看淡这些是非,闻言,她冷笑了一下,“求情?”
看向板着脸的韩烈风,她嘲讽而哀怨地控诉道:“若我真有这样的本事,我的紫欣就不会死在牢狱也没有人管,我的雪姿也不会白白冤死,至今也不知道那贼人是谁了!”
韩烈风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帮忙,他冷哼了一声,看向老丞相,“这就是你选的好儿媳!”
老丞相面上一阵难色,看向吕夫人,“安阳郡主,算老夫求你了,这一次你一定要帮韩府度过难关,否则,你也难逃一劫啊!”
“老丞相不必威胁我,”吕夫人态度冷漠,“就算韩府满门抄斩,诛灭九族,也轮不到我安阳郡主。因为你们要清楚这一点,我是吕国舅的女儿,也就是吕太后的侄女。”
老丞相面色一僵,再无言语。
吕夫人冷淡地看了在座的一眼,随后缓缓起身,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笑话,边走出大厅,边笑道:“这下韩府热闹了,覆灭了也好,反正本郡主也呆腻了。”
她冷漠而自私,没有了爱情的捆绑,整个人变得跋扈狂妄,完全展现出了她自大自利的一面。
老丞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,最后说道:“老夫为官数年,在朝廷还有一些人脉,老夫去通信一番,让他们在皇上面前求求情,看能不能保昭儿一命。”
“罢了,”韩烈风摇头,“你那些同僚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,韩府如今落难,他们躲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主动站出来说话?还是令想他法吧。”
老丞相无奈,官场就是如此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如若落难,便无一人真心相助,即便是有,也没有人敢冒险与皇上对抗。
“我认为,应该将韩府军权交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