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一件事,”韩云绮迟疑了片刻,终于还是问道,“关于百里华卿的腿,你知道多少?
君爷闻言,面色微变,握着石椅扶手,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。
韩云绮见他犹豫,便知自己问对了人,“君爷需要什么条件?”
“小丫头,你以为爷就是这么势利的人?”君爷不羁地一扬唇角,躺倒在虎皮石椅上,摇着二郎腿,“告诉你不是不可以,只是爷从来不多事,万一百里公子知晓了,我毓机阁恐怕又多了一个敌人。”
“这点你放心,我绝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。”韩云绮清眸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就说是南辽国的第一孤雪说的,如何?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君爷开怀了笑了起来,用食指隔空点了点韩云绮,“你这丫头,还真阴险!”
韩云绮从容一笑,“彼此彼此。”
君爷知道,反正他说了,也不关他的事,何况就算医好了百里华卿的腿,那也是别人的事,他丝毫没有背叛靖国。
他于是做着顺水人情,道:“百里公子的腿,并非遗传,也非摔折,而是中了一种蛊,名为‘蚀骨’。”
又是蛊?!
韩云绮皱眉道:“是第一孤雪种的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君爷一副不想管闲事的语气。
韩云绮定了定心思,既然是蛊,那必然有解决的办法,只是同她的子母蛊一样,办法刁钻罢了,看来百里华卿也是知道,只是目前还没有办法。
“如此,那谢过君爷了。”她起身谢道。
君爷罢手,“不必言谢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,我根本没有帮到你。”
韩云绮对他拱手辞别,离开了康庄赌场。
走出赌场,只见外面阳光正盛,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挤满了人,她一时难以通行,只能等在台阶上直至人群散去。
未几,一群官兵冲了过来,凶狠地拦出一条路,接着,一队重兵把守的囚车,缓缓驶了过来。
她定睛一看,瞬间就看到了最前面的囚车上,昔日的刑部尚书身着崭新的囚服,没有了官帽,凌乱的花白头发上沾满了蛋汁和菜叶,额头上甚至还有砸伤的血迹。
他双唇紧紧抿着,一脸严肃,即使被禁囚车中,也带着一股官范,丝毫没有落魄的姿态,顶着不堪入耳的咒骂,没有丝毫动容。
他在的囚车后,是一列亲属的囚车,从年龄上看,有他的老母亲,他的妻子,他的几个子女,还有几房小妾。
老母亲一脸麻木,似乎没有想到自己都快入土的人了,还会受到如此虐待。
妻子小妾们啼哭不已,一路哭着说冤枉。
子女们一脸惶恐,呆呆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韩云绮看到,最小的囚犯,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,她紧紧抱着自己的长兄,两眼挂着泪水,惊恐地看着囚车旁,向他们怒吼和砸东西的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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