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说了。”
“......”
秋夜清冷,孤灯难眠,在偌大的韩府,一片素白,如同下了一场夜雪。
韩昭守在灵前,脸庞被火盆照得明亮,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沉稳深邃,薄唇微抿,连日来的守夜,眼圈微黑,带着几分疲惫之色。
韩烈风走到棺木前,轻轻抚摸着棺椁,一出声,便是沙哑暗沉,“百里府传话来,说绮儿醒了,明天一早会来这里。”
“嗯。”韩昭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韩烈风蹲下身子,往火盆里缓缓地投放纸钱,“你娘说了,绮儿不是她亲生的事情,不要告诉她。”
“嗯。”韩昭微微颔首。
他知道,韩烈风当初将绮儿抱回来的时候,娘根本没有怀孕,他那时已经开始记事,所以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婴儿,并非自己的同胞妹妹。
“昭儿,你怨我吗?”韩烈风沙哑地问。
韩昭跪在棺木前,早已双膝发麻,闻言,却是惆怅地弯起唇角,“你觉得呢?”
韩烈风叹了一声,“自然得怨,我将你留在边疆,又将你娘弃在韩府,这么多年,不让你见她,还不闻不问,是该怨啊。”
韩昭苦笑着摇头,“你错了,我怨你太过本分,以为如此便能守护韩府周全,却不知,这一切只是给皇族人喘气的机会。”
韩烈风顿了顿,“如果能保证你和绮儿活命,就算你们受再多的磨难,也值得。”
韩昭与韩烈风不同,思想观念总不能达到一致,觉得自己与他说不通,索性不再说话。
夜色深沉,所有参加宴席的人,大致都到了府。
太子府中,夏辰翊亲自将即墨琉羽和第一孤雪迎进府邸,派人安排了最好的厢房,安顿好以后,已经是半夜,这才疲惫地回了正院。
此时,第一孤雪没有骨头似倒在软榻上,即墨琉羽则坐在檀木椅上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“听闻太子府中,美人无数,你挺会选地方的。”第一孤雪懒洋洋地把玩着一枚血红色的扳指。
“你想多了,”即墨琉羽瞟了他一眼,“我选太子府,并非是为了提供美人让你造孽,而是方便接近一枚棋子。”
“哦?”他看着她,邪魅一笑,饶有兴趣道,“说来听听。”
即墨琉羽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“还记得我们从南辽国出发前,准备给韩云绮下的蛊吗?”
“云美人身上的蛊,不就只有婶娘给她下的子母蛊吗?”第一孤雪问。
即墨琉羽淡然一笑,“是啊,我们准备控制韩云绮的蛊没有成功,可是凰妹妹给韩云绮下的子母蛊,却成功了。”
第一孤雪颇有些幽怨,“这婶娘也真是的,为了撮合云美人和百里美人,不但盗用我的子母蛊,还要我眼睁睁地看着,我的云美人和我的百里美人好,真是让人心酸。”
即墨琉羽无语,“你炼制这样邪恶的蛊毒,本来就该下地狱。”
第一孤雪斜了她一眼,“我炼制蛊毒,只是为了好玩,可你们倒好,一个往自己的闺女身上下蛊,一个往自己的侄女身上下蛊,应该下地狱的是你们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即墨琉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“那个,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。”
“那你说,你准备控制云美人的术心蛊,下到谁身上了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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