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治颔首,“据宫中传出的可靠消息,此事无假。”
原清煜思索了片刻,问道:“可否阻止这道圣旨,抑或拖延一阵子?”
吕治明白,一个月的时间,要想铲除韩云绮,压下韩夫人在府中的地位,确实比较紧促。
“皇上的心思,你又不是不懂,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将韩烈风召回京,再也容不得他这只猛虎留在边疆。”他沉声道。
“如今韩府两个位分尊贵的女儿即将下嫁,这正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,皇上定会利用它召回韩烈风,而韩烈风也再无借口推脱,不得不乖乖回京。”
原清煜微微颔首,表示赞同,“如果拖延不了这道圣旨,那就只能加快我们的计划。”
“韩烈风为人耿直磊落,又同老丞相极其不和,韩昭又是韩夫人所出,一定会倾向韩云绮,这二人要是一回来,再想一举扳倒韩云绮,恐怕难上加难。”吕治分析道。
原清煜看向他,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今晚就行动。”吕治眸色闪过一丝阴冷。
原清煜看着他,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什么,继而淡然一笑,“吕兄好计谋,这一次,韩云绮恐怕是插翅也难飞了。”
吕治勾起一边唇角,神色阴毒狠辣。
雅室对面,另一间茶舍内,同样隐秘、华贵。
可里面坐着的人,身份却明显要高贵许多。
一个身着皇子衣袍,一个身着锦缎华服,相对而坐。
此二人,正是即将被逐出京都,一脸垂头丧气的三皇子夏桀,以及笑如春风,从容淡然的夏瑜。
“二哥,明日一别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。”夏桀颇有些感伤道。
夏瑜却是没有丝毫愁绪,笑了笑,“不出一年,便会再见。”
“不出一年?”夏桀微惊,不解道,“为何?”
夏瑜为他倒了一杯茶水,放到他身边,慢条斯理道:“父皇这是明罚暗赏,三弟难道没有看出来?”
夏桀精通商道,可朝堂里面的门道,他却是一窍不通,抓耳挠腮地摇头道:“那乐阳是极其贫瘠、苦寒之地,我犯了错,父皇将我贬到此处,怎么看都是罚,不是赏啊。”
夏瑜问:“乐阳封地,毗邻的是什么?”
夏桀思索了一阵,“毗邻的是边疆。”
夏瑜继续问:“边疆毗邻的又是什么?”
夏桀想也不想,直接回道:“毗邻南辽国和靖国。”
夏瑜再问:“你精通什么?”
夏桀渐渐明白了一些,回道:“我精通商道。”
夏瑜待他回道完,抿唇喝了一口茶水,淡然一笑,不露山不显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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