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辰翊是个开不得玩笑的人,闻言,脸色一冷,停下脚步,“原大人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,你这话的意思,大有污蔑本太子的嫌疑,本太子现在就有理由将你状告到父皇面前!”
“太子不必生气,这原大人一看就是开玩笑的,当不得真。”吕宏远立刻打着圆场。
刑部大人为人谨慎,但因为长期处于这个职位,所以观察十分仔细,见原奕稹突然试探太子,他立刻就锁定了太子的神色,可除了看到太子很生气,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。
夏辰翊似乎没有因此而解气,语气不好道:“原大人负责的是京都的安全,如果越俎代庖,反而来关心张府一案,京都治安要是再出了乱子,恐怕难以向皇上交代吧?”
原奕稹脸色微变,嘴唇动了动,最终没有言语。
他虽然爱闲话,喜欢八卦别人,可他并不傻,他知道如何进退,知道如何在官场生存下来。
这也就是为何他原府,能从众多新贵中脱颖而出,成为皇上最为信赖的臣子。
一行人,各怀心思,却也没有再妄言,气氛有些凝重,直至出了宫门,各自坐上马车,分了道。
后宫,静淑殿。
雅致却不奢华的后花园里,贤贵妃提着裙摆,手里拿着一把剪子,正在百花丛中挑拣一些开得艳丽的剪下,放到身后贴身宫女提着的花篮里。
夏瑜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边,浑身透着一股宁静无争的气质,淡笑地看着自己的母妃,“您剪下这些花朵,是想做花瓣浴吗?让宫女做就好了,你何必亲自劳神?”
贤贵妃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母妃老了,还洗什么花瓣浴?这些啊,都是给玉儿做香囊用的材料。”
“香囊?”夏瑜失笑,感兴趣地问道,“母妃,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想起给玉哥哥做香囊了呢?”
“他呀,总是一袭单调的白衣,哪会有女子倾慕他,所以母妃就想,给他弄几个香囊戴着,这样,也能添些味道,招引一些桃花也好。”贤贵妃一边解释,一边认真地剪下一朵红牡丹。
夏瑜一脸愁苦,“母妃啊,您可真会操心,对待玉哥哥比对待瑜儿都好,这么久不见瑜儿,结果一点也不想念,现在还在惦记瑜哥哥的婚姻大事,哎。”
贤贵妃看着他的模样就笑了,“你呀,有爹疼有母妃爱,比你玉哥哥幸福多,还在这里吃醋,也不害臊。”
夏瑜被骂也不尴尬,反而不以为然,“这句话瑜儿耳朵都听出茧子了,不过看在玉哥哥对瑜儿也很好的份上,所以母妃对他的好,那就相抵了吧。”
贤贵妃无奈地笑了,“你呀你,看起来温温柔柔的,实则比起你玉哥哥的心性,还是差远了。”
夏瑜也装不下去了,破了功,爽朗地大笑了起来,“是啊,玉哥哥那心性,除了那韩云绮能让他有动摇,恐怕就连百里公子,也和他难分伯仲。”
提及韩云绮,贤贵妃原本还很开心的脸,瞬间就沉了下来,剪子一不小心箭到手指。
她一惊,赶紧收回,只见指尖瞬间冒出了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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