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美英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：

“我当年艺考培训就是在这的，对这里也有感情了。正好毕业的时候打听到这里缺个前台，我本来没想干长久的，打算先找个清闲的工作过渡一下，没想到一进来就留了这么多年。”

魏长缨顺其自然地问道：“既然已经来了这么久，那你和明鑫艺培的老师们都挺熟的？”

齐美英不知道是谦虚还是客套：“谈得上两句话。”

“才两句话？”魏长缨一挑眉：“齐小姐何必这么谦虚？你这些年帮那些老师诱捕了多少无辜少女，现在说这样的话，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
齐美英的瞳孔收缩了一瞬，但她的表情几乎不变，这会儿还能坦然一笑：“魏警官，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？可以麻烦你说得清楚一点吗？”

潜台词就是，没证据少瞎说。

魏长缨一般不瞎说，但是她瞎说起来很能糊弄住别人：

“看来你很有自信？不过可别小瞧了夏建，世界上不只有一只老狐狸。”

潜台词：我在夏建老狐狸手中找到了证据。

齐美英的笑容慢慢消失了，她看着魏长缨，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破绽。

这也是她不了解对面的女警官才会做此无用功，但凡和她认识两天，谁都会知道魏长缨的表情那才叫滴水不漏的平静和冷漠。

天生的。

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，齐美英却觉得好像过了半小时那么长。她对自己察言观色的本领非常有信心，但是此时此刻，也不知道是她有点慌张了还是如何，她从这位女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。

难不成……她说的是真的？夏建那个死·贱人手里还保留着证据？

会是什么？

齐美英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拳，指甲陷入掌心，细微的疼痛让她从思虑中回过神，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：

“魏警官，我不知道你问我的这个问题，和夏老师的死有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