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北气得抓起炕上还剩下半盒的华子,放到嘴里抽一口,觉得不是味,又扔到了地上,他真的是想不出任何来钱道。
当天夜里,大北又拎着棍子出来,挨家门口晃悠,惊得那些狗再次狂吠,将村里的人都给搅合醒了。
村民都知道咋回事,谁也没出来搭理大北。
大北气得在村里大骂:“你们村里必须得养活我,否则我就折腾你,我告诉你们,我就是你们吉安村的克星,我户口在吉安村,你们谁也甭想赶我走!”
村里的人听着,不屑地笑了,折腾吧,十一月份的夜里这么冷,看你能坚持多久。
大北走了大约一个小时,然后就回了家。
他家里没有柴火,就想偷邻居家的,谁知邻居家里的稻草摆在院内,他想偷都没机会。
屋里冷得要死,炕凉得能把人拔窜稀!
大北往炕上铺了厚厚的被子,躺了一会儿后,冻得属实睡不着,他翻开了柜子,拿出了一些旧衣服,扔进灶膛烧了起来。
他坐在灶台前,伸手烤火,忽然鼻子一酸,眼泪掉下来了:“我六十多了啊,为什么过得这么苦,我这么大岁数,咋就没人可怜我呢?”
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他,他将旧衣服烧了一半,剩下一些明天一早还能烧点。
炕有点温乎了,大北缩在被窝里睡了一宿好觉。
次日天未亮,大北早早起来,拎着袋子,骑上母亲死时留下的电动车,去了镇上卖煤的地方捡煤块。
煤场有看门的,以为有人偷煤:“喂,你谁啊,大早上过来偷煤!”
大北已经捡不少碎煤和地上的煤面子,他见被人发现,拎起袋子骑着电动车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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