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初是真的怕了阿冬，他觉得这辈子能认识阿冬，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。

但是，从小到大他又一向听阿冬的，在学校里要是被别人欺负，也是阿冬帮着他，所以他才对阿冬没有任何防备。

“好，那我自己去。”院长理解阿初的心情：“我也想知道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。”

“应该有吧，要不然也不能说出实情。”

“……”院长。

次日一早，院长去见阿冬。

阿冬没料到院长真的会来，激动得眼泪汪汪：“爸，你能来真是太好了，我知道错了，我不想死，爸，你帮帮我吧。”

“你是我在冬天捡回来的，当时的你穿着小布鞋，脚都冻肿了，不停地喊着冷，我天天带着你，说实在的，你太让我失望了，而且我可以肯定，你不是因为那对夫妻不收养你而恨我，你天生就坏。”

院长已经不再对阿冬的良心抱有任何幻想，倘若阿冬先问问阿初他们，院长心里还能好受一些。

“……”阿冬没吭声。

“我跟警察打听过了，你的亲生父母扔掉你，是因为你从小就虐杀小动物，我捡到你时七八岁，在这之前你还用塑料袋扣在你妹妹的脸上，要不是你爸妈看到，否则你妹妹早就死了。”

院长说到这里冷笑一声：“按理说你这么聪明，这件事情应该没忘记吧？”

“对，我没有忘记。”阿冬也不再装了：“我一直记得我爸妈长什么样子，我天生记忆力就好，他们也找人算过了，说我克他们，然后我妹妹出生，他们就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，所以我就想着妹妹要是消失就好了。”

“你既然这么坦白了，我问你一件事情，你妹妹在你父母死后失踪了，是不是与你有关？”

院长也是听警察说的，可无论警方怎么问，阿冬就是不肯说出妹妹的下落，所以就让院长套套话，万一那孩子还在呢。

阿冬抬头直视着院长，似乎要把院长的样子牢牢记住：“我把她给……怎么说呢，反正我恨她，所以我可劲儿的祸害她，呵呵……最后你猜她怎么着？”

“……”院长。

“她自杀了，真可笑啊……”

院长的心拔凉拔凉的：“你把她埋哪里了？”

“我还埋她？那我得多仁慈？”阿冬啪地一拍桌面：“我把她随便扔进了一个很偏僻的臭水沟，那里晚上还能听到狼叫，爸，经过这么一对比，你有没有觉得我对阿橙和阿紫很仁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