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冬翘起了二郎腿，拿出一根烟，刚要用打火机点着，却被院长一把抢了下来：“不要在我这里抽烟，赶紧说正事儿！”

“好，那我就跟你明说。”

阿冬又将烟放回烟盒里面，眼神愤恨地望着他：“在我十岁那年，有一对夫妻过来领养孩子，他们明明挑中了我，结果他们却领养了一个刚送来不到两个月的两岁女孩儿，你知道吗？他们带着女孩儿出国了，人家过得可富裕了！”

“然后我问你为什么他们不要我，你却跟我说，你喜欢我，想把我留在身边，你把我的人生给毁了，你要是让他们带我走，我的人生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！”

“原来你十岁就恨我了。”院长没想到阿冬这么会演戏，在离开儿童福利院之前，根本啥也没看出来。

“不然呢？”阿冬轻笑出声：“难不成我跟你干架吗？我是寄人篱下，我得靠着你养活，我要是得罪了你，那我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？”

院长也笑了：“既然你提起这个了，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，人家那对夫妻并没有相中你，只是多看了一眼，他们并不想养活岁数大的，因为养不熟，我怕你知道真相伤心，就找了一个借口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阿冬腾地站了起来。

院长朝着阿冬摊了摊手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：“你是知道的，每一个来儿童福利院领养孩子的家庭，我们之间的谈话都会被录音，他们也都清楚，都理解我的用意。”

“这是当初领养家庭说的话，你可以听一听。”院长看了一眼录音笔，没有电了，他找到充电器接上，见充上一点电后，便打开了录音笔。

里面的声音响起，一个女人说道：“原本我们想领养一个小男孩儿，可你们这里有的年纪太大了，特别是那个叫阿冬的孩子，一看就是心眼特别多，对着别的孩子时冷眼，甚至把别的孩子挤到了身后，看到我们过去后立马露出了笑脸。”

“阿冬还是很聪明的。”院长说道。

“那个女孩儿就不错，才两岁啥也不懂，记忆什么的也没有，我们指定能养得熟。”女人说完喝了一口水：“院长，你也应该理解我们这样的家庭，要是精心养活一个孩子，结果孩子跟我们玩心眼，我们肯定是不干的。”

“对对，那办手续吧，小丫头年纪小啥也记不住，肯定差不了。”院长说道。

“对。”

男人一直没表态，这也证明他的想法跟妻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