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柯那边也有人张罗同学聚会,她直接以怀孕为由拒绝了。
两口子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,同学聚会尽量别参加。
大年初四,有人过年喝酒出事了,上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。
古正南将遗体接回了二部,冷眼瞧着跪在灵堂里哭的亲戚们,心道:你们明知道死者不能多喝酒,为什么还不拦着点?现在哭有什么用!
唉……一到过年,因为喝酒出事的有多少了?
一点也不长记性!
“都怪你们,非得让他喝,结果倒好,喝死了吧?我就说过年别买那么多的酒,你非得给你爸买,你是不是惦记我跟你爸的财产?”老太太扶着老伴的棺材嗷嗷哭。
儿子挺冤枉,哭着说道:“我也说了别喝,可我爸不干啊,我越劝他越喝,我也没办法,现在出事了都怪我,你当初不也做了一桌子菜吗?”
“……”老太太。
古正南不禁扶额,一到这种时刻,家里活着的人都会互相埋怨,企图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掉。
其实何必呢,人已经走了,活着的人也别干架,好好将老爷子答对走就得了。
同一桌吃饭的那六七位亲戚低头不吱声,他们也不敢让老爷子喝,可越说人家越上头,他们总不能把酒抢走吧,到时老爷子一生气,喝得更多了。
沈月走进了灵堂:“打扰一下,咱们是不是挑一套寿衣和骨灰盒?”
“我去吧。”儿子跟着沈月从灵堂里出来。
老太太还要哭,却被女儿拉出了灵堂:“妈,你回家吧,这里用不着你干啥,你跟着折腾一宿了。”
“我想……我回去吧。”老太太想说陪陪老伴,可一想到跟着老头子因为喝酒生了一辈子气,瞬间豁然开朗,她再次望向棺材时,眼底的伤心没有了。
女儿眼角抽抽了两下,对母亲的小心思猜得透透的:“妈,我让你女婿开车送你回家,然后我二婶说过来陪着你,你晚上别害怕。”
“也行。”老太太走了。
女儿长出了一口气,只要老太太一走,他们就不怕有人起幺蛾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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