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联是华子写的,最近这几年,他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。
因为干白事儿冲着的张玉明也来了,一屁股坐在林染的身边,囧囧地说道:“大染,你说我是不是傻?”
“咋了?”林染明知故问。
“我咋就那么自不量力去干白事呢?”张玉明递给了林染一根烟:“大染,我不能再干了,我特意去找了陈叔,他说我不适合干这一行,我还找了别人,说的跟陈叔一样。”
“人生的路有很多条,不见得非走这一条。”
“是啊!”张玉明苦笑了几声。
林染没有过多安慰他,本身像这样的事情吧,就不应该盲目的干,这行不像别的,跟死人打交道,要是命不硬自己身体铁定抗不住,而且还祸及家人。
张玉明上的寿衣和骨灰盒都兑给了华子和唐安,价格跟他上的一样,出一次买卖挣了两千块,唯一的损失就是给江聪的五千块。
江聪也过来了,距离他与林染见面,已经过去好久了。
林染和张玉明没搭理他。
江聪进屋磕了三个头,然后去西屋写礼,出来路过林染面前时,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大染,我看你面色不是很好啊!”
“咋滴呀,你要暗杀我呀?”林染不耐烦地问。
“我现在也会算了,看得也准,各方面都挺厉害。”
“你厉不厉害与我没关系,我要看的话也得找我叔儿。”且不说两人关系如何,就单单看江聪这个人,林染绝对不会让他看。
“你还给大染看?”张玉明嗤之以鼻:“哼,你都没给我看明白!”
“你的八字可以,但你体格太弱了,所以才不能干白事儿,当时我想劝你来着,可看你干劲儿十足,便想让你试一试。”江聪挺会给自己找补。
张玉明冷哼了几声,他一点也不相信江聪说的话。
那五千块钱花也就花了,就当买个教训,以后别干那自不量力的事。
林染真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,见他又要磨叽,开口说道:“我的命就这样了,目前过得挺好,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“唉,这年头好人难做呀!”江聪一脸惋惜地背着手走了。
林染:妈的,晦气!
张玉明朝着江聪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:“没那个道行,装什么老天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