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白家的遗传病,他们也上大医院看过了,奈何那时医疗条件也不算太好,根本没办法治疗。
到了小兰这一代呢,医疗条件是好了,没有钱看病!
小兰一直在攒钱,希望能有机会上大医院看看,这不半年前终于攒够了,结果上大医院一检查,大夫说了治不好,这种家族遗传病只能靠药物维持。
这钱照小兰看来是白花了。
整个白家的人,只有白尚文的儿子算是好一些,但就是脾气不好,时常控制不住脾气,精神上似乎有些问题,小兰是肾不好。
他们曾经还找过张爷爷和卓山川看过,后来的陈叔也给看了,根本没有什么说道。
具体这个遗传病是咋来的,白家的人谁也说不清楚。
小兰坐在白尚文的遗体旁边叠着金元宝。
林染跟她说道:“葬礼呢不用给钱了,这笔钱我全掏了,你也不用难心,该有的东西我都给整了,绝对不差你老舅一点事儿。”
“林哥,我想做点啥。”
“也行。”林染知道小兰心里苦,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,怎么能不渴望被人爱呢?只是就冲这样的条件,哪个男人能同意!
华子和唐安过来了,将纸啥的放在了地上,然后往盆里烧了点。
甭管生前怎么着,死后也要富着走,别让小鬼瞧不起。
林染走了出来,发现扁担还没压上呢,他让华子踩梯子上去压上。
没有人来吊唁也没关系,这样也省得办酒席了。
小兰的爸爸来了,憔悴得跟个七八十的老头似的,这些年来跟着老婆女儿熬成了这个德行。
“大染啊,需要我干啥不?”小兰爸爸问。
林染递给了他一根烟:“不用你干啥,我什么都包了,也不用你们拿钱。”
“谢谢了大染。”
“谢啥啊,一个镇住着。”林染拿出打火机给小兰爸爸点着火:“叔儿,小兰在哪里上班呢,我刚刚也没好意思问。”
“水泥厂。”
“……”林染。
“要不然她能去哪里上班?轻巧的工作一听是她,谁敢用啊,都说这病不传染,可谁相信呢,水泥厂那地方虽然累点,一个月也不少挣,就这样吧,她妈离不开人,我估计也就这一两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