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只有一位修鞋师傅，今年六十岁了，家里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母亲，兄弟姐妹七个，除了他外，个个都有钱，一年到头不回来看母亲一回。

林染将鞋递给了师傅，坐在一边跟他唠嗑：“庄大爷，最近生意怎么样？”

“现在修鞋的少喽，只要鞋子坏了就扔掉。”庄大爷的手布满了老茧，说话的语气无比沧桑。

林染递给了庄大爷一根烟：“别说鞋了，别的不都一样么，只要坏了就一扔，从来不想着维修。”

“对哟！”

林染有时候的思想很老成，他也很爱跟岁数大的聊天，总能听到一些富有哲学的话来，尽管这帮人没啥文化，但生活的经历让他们对人性看得无比通透。

鞋修完了，林染穿上试了试：“真挺不错的！”

“是吧，这鞋质量很好。”

“多少钱？”

“五块。”庄大爷笑道。

林染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五块钱：“谢谢啦！”

“客气！”

林染这边刚要走，却看到超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：“庄大哥，大娘摔倒了，你赶紧回去吧！”

庄大爷一听，顾不得摊子，飞快地往家跑。

超哥帮着庄大爷收拾摊子，完了瞅了林染一眼：“你看啥呢？过来帮忙给庄大哥送回家去，年轻人要有点眼力见，别一天光想着挣钱。”

“马上。”林染帮着超哥把摊子收好，开车送回了庄大爷家。

庄大爷的母亲本身就有病，以前也摔过好几次，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，但这一次不一样，庄老太太好像是存心作死似的，头直接撞到了门框上。

林染将庄大爷的东西搬进了屋，刚打算回去，却听庄大爷说道：“大染，你过来看一眼我妈，她是不是要不行了？”

林染走了过去，给老太太把了把脉：“嗯，三两天的事儿，通知别的儿子吧。”

“……”庄大爷。

庄老太太缓缓的睁开了双眼，气若游丝的朝着庄大爷说道：“不……不用叫他们回来了，这么多年了……他们个个都有钱……谁回来了？”

“妈……”庄大爷快要哭了。

庄大娘从外面回来，见婆婆躺炕上了，哭着问：“妈，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吗？你咋又摔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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