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大佬粗大岩,在原地摸着后脑勺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,最终只能黯然离去。
书房内。
两名少年相携而坐,陈君将手中的信件转交至洛闻手中。
“最新的消息,郕、翊两军后方,嵩州的兵马几乎倾巢而出。”
此话一出,洛闻亦是惊得的眉头直跳,当即便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。
越看,心就越惊,虽然这段时间他跟着穆先生长了许多见识,但是这样大的事情,这样重要的消息,如今竟是真的全权交给了他们?
莫名的,洛闻脑海中闪过先生离开前那别有深意的笑。
“衍书有何想法?”洛闻见陈君依旧十分稳得住,也不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,而是开口问其所思。
“先生临行前曾对我言明,若是琼州城外最终只有翊王与郕王的兵马,那便直接带人离开,
而后让人詹家随机挑选一个投奔,再使计让其内讧。
但若是出现了第三个势力,那便伺机以待,虽是与后入场的一方联手,将翊王与郕王的兵力吃下!”
言及此,陈君的眼里满是激动,一开始他也不明白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,直到方才看到暗卫打探到的“嵩州兵马几乎倾巢出动”消息时,才猛地反应过来。
这嵩州的兵马,是准备——
……
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?”穆浅染看着玄一,挑了挑眉,脸上并无多少惊讶。
实际上,从她确认玄一等人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时,就已经确定嵩州先前的祸水东引之因。
将太子从琼州骗出,嵩州的兵马再借助地理优势,来个关门打狗。
这样一来,即便最后琼州城破也无妨,毕竟太子已经事先转移到陆临山了,他们可以好生“剿匪”一番。
而经此一役,郕王与翊王便已然不足为惧,甚至都不用嵩州出手,自然有其他的诸侯将其蚕食。
总而言之,只要嵩州动了,琼州便不是待宰的羔羊。
至于剩下的……就看陈君几个的小家伙对时机的把控和反应了。
若是操作得当,甚至能扯下好大一块肉,若是中规中矩,人也能安然撤离,退一万步来说,便是哪一点都没做好也无事,至多就是的郕、翊两王的兵马前脚刚破城,后脚就被嵩州的兵马开了菊花。
……
“不愧是先生!”听完陈君的一番分析,洛闻对自家先生的谋略之才,有了更深一层次了解,继而又道,
“如此,我等也不能守株待兔,还是要做些布置,待先生归来,也能交份尚能及格的答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