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吉州那边……让崔丞那边背个锅吧!反正那两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,岳峻再生气还能和崔丞决裂?”
说完,觉得糕点有点腻的某人,便以写信为由,掰掉自己啃过的地方,再顺势将剩下的一小块也塞进好大儿的手里,“崽崽多吃点。”
“好哒~谢谢爹爹~”又幸福了的小家伙立马笑弯了眼。
……
直到行至书房门口,钟叔方才想起来,为何自己会觉得眼熟了,好家伙,前不久穆先生不就是这么收拾他们的么?
要知道,决定要带着小少爷离开时,他和陈公子最担心的,就是穆先生会闹。
所以才单独将穆先生引至柴房,甚至都想好了,实在不行就先敲晕。
结果,穆先生不仅没有闹,反而还极其冷静地目送他们离开。
想来,那个时候,他们就已经入了先生步的局。
那时不闹,因为知道他们会乖乖跟着回吉州,那时的先生,岂不就是现在他们看着詹、施二人入局的他们?
面不改色地抖了抖手上的鸡皮疙瘩,钟叔拿着穆先生写给崔丞的信快步离开。
次日。
风尘仆仆的詹知府,刚踏进詹府大门,甚至连一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喝,门房呈上来一封吉州的来信。
“送信之人依旧是街边的乞儿,只说一名老者将信和两个馒头给他就走了。”
詹元祺:……
他前脚刚到琼州,后脚自己那“笔友”的信就到了,时间卡得别提多好了。
好好好,这么玩是吧?
向来稳得住的詹知府直接气笑了,干脆也懒得更衣了,往太师椅一坐,直接拆了信。
入眼,依旧是笔友熟悉的字体,只是比起先前还能和他扯些叙旧的话不同,这次的信,只有寥寥数句话。
然,也正是这寥寥数句话,成功地让詹元祺变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