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死不了。”随手从一旁的土洞里抓出一只土鼠,黑脸刘沉声道,与此同时,他已经把嘴巴凑在了土鼠的脖子上,在土鼠的挣扎中咬开了它的血管,吮
吸着它的血液。
虽然早已经看过不止一次,但南宫雨还是有些难受,扭过头去不去看他,土鼠虽然被握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,但南宫雨脑海中还是会不自觉的浮现出血腥的一幕,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吐出来。
“嘿嘿,好东西。”贺老三嘿嘿的笑了声,趴在那个洞口,同样伸手进去掏了掏。
饮了几口,黑脸刘将手中的土鼠递给了一旁的孙老大,孙老大接过,就着黑脸刘咬出的口子大口喝了起来。
在草原上,斥候经常会遇到断粮的情况,如果情况紧急来不及生火,吃生肉也是经常会遇到的事情。
用刀将血液流尽的土鼠剥开,扔掉内脏,黑脸刘和孙老大将土鼠身上的肉一条一条的切开,见贺老三已经抓出了一只,便不去理他,也没看赵横和南宫雨,黑脸刘和孙老大便在那里自顾自的分食起来。
前几天几人在草原上抓住了一只受伤的山羊,见几人生吃的样子,南宫雨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的,自那以后,遇到这种情况黑脸刘与贺老三便不再去刺激她了。
倒是赵横,饿了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吃了一点。
这时候也没人敢生火,在一眼看出几里外的草原上,晚上的火焰就像一个明晃晃的目标。
一只不大的土鼠两个人吃,也只能是减轻一点饥饿的感觉,舔了舔嘴唇,孙老大有些意犹未尽。
知道一窝土鼠往往有七八只,孙老大便学贺老三蹲在洞口用手掏了起来。
黑脸刘吃完悄悄地挪到山包边缘,透过浓浓的夜色看过去,草原上寂静一片,远处不时传来一声狼吼声,为这寂静的夜色平添了几分凄凉。
这几天眼看着手底下的兄弟一个个死在北蒙骑兵手里,黑脸刘虽然表面上不说,但心里总是难受的要命。
眼睁睁看着睡在一个营帐的兄弟就这么走了,谁心里都不好受。
不知为何,黑脸刘现在忽然想起了小石头。
‘那小子走的倒是挺早!’黑脸刘想到,‘不然遇到今天这种情况,第一个死的肯定也是他,早死早超生了。’
叹了口气,黑脸刘缓缓地退了回来。
“怎么样?有什么情况没有?”贺老三在一旁问道。
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能有什么情况。”不客气的回了句,黑脸刘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上远远的月影沉默不语。
另一边,赵横陪着南宫雨小心翼翼的走出了一段距离,来到小山包的另一侧,孙老大在一旁见了撇了撇嘴,‘带着个女人就是麻烦!’孙老大心中暗暗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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