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点点头道:“那金银。”
“金银是一些陪衬,若无陪衬,单是一盒珍珠,显得寒酸,既然是赠送伯爷的礼物,怎么能显得寒酸,还请伯爷一同笑纳,伯爷能收下这些,那是我程学礼的荣幸。”
江风嗤笑一声,道:“是嘛,程知州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啊,我被你说的都不知怎么拒绝了。”
程学礼膈应得牙疼,这渝瑾伯真是个文人吗?说话怎么如此难听,但听到江风要收下了,程学礼干脆咬了咬牙忍了下来。
“不过程知州啊,我一路上听闻津门一年到头总会发几次水灾,淹没两岸百姓,每逢灾情,总是会饿死人,程知州出手阔绰,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送我江某人,却没有办法顾及那些饿死的百姓,是不是不太妥当啊?”
程学礼的脸色有些难看,怎么还提这事儿?
难不成,这渝瑾伯还想要更多?
简直是贪得无厌??
这渝瑾伯真以为他程学礼是泥捏的吗!
程学礼有些生气了,道:“伯爷,不要听信那些空穴来风,本官行得端坐得正,不惧宵小流言,他们不过就是觉得自己隐匿民间,本官找不到他们,想要从中捞些好处罢了,一帮贱民流寇的话不足为信。”
程学礼这是暗自警告江风,你不要太过分,适可而止,贪得无厌的话,最后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
江风笑道:“是嘛?若是谣言那当然会不攻自破,可是为何这谣言传的满城皆是?非但是百姓如此说,就连豪绅们都说,每逢灾情,知州总是会召集津门的豪绅,让他们出钱赈灾,年年都赈灾,年年都发大水,年年都饿死人。”
江风站起来,直视着程学礼,声音依旧平淡,只是平缓的语气里隐隐多了几分寒意:
“我倒是想问问程知州,那些豪绅赈灾的钱,都到了哪里去?”
程学礼算是看明白了,江风果然是想要更多!
程学礼阴沉着脸道:“江伯爷,你到访我府上,便是要与我说这个的吗?”
江风挑了挑眉,看着程学礼,露出一个玩味的笑。
“江伯爷,我们不说这事儿了行吗?”程学礼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,盯着江风,有些撕破脸皮的征兆。
江风见他这副样子,也不惧,淡淡的摇摇头道:“不行,程知州,我此前就问过你了,你真的不打算问问我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的吗?”
程学礼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“那么敢问,伯爷是干嘛来了。”
江风咧嘴一笑,道:“哈哈,我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而来的!”
程学礼一愣,接着他反应过来了,江风根本就不是来打秋风的,他就是来找自己的不痛快来的!
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!
“江伯爷,非要与程某人过不去吗?”
江风哈哈大笑道:“说什么呢?怎么是跟你过不去?我是来问事情的,我问的就是,这钱到底去了哪里?程知州,你敢回答吗?”
“伯爷,是非得要与程某人撕破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