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在哪里都一样,姜国和周国的文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那样迂腐。
江风自认为自己有一点很不好,就是没有礼貌,比如现在他就很没有礼貌,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。
江风很有自知之明,就好像他清楚的知道这陋习啊,是改不掉啦!
只要自己不要脸,那羞愧的就是他人。
果然,那少年人脸上的神情从迷茫,困惑,最后到愤怒,然后径直朝江风走了过来,似乎是要过来问罪。
江风微笑站在原地等待,他对这个少年人很感兴趣,因为他觉得这个少年人既然像个武夫,那说不定就是方才自己与三位掌门人谈论的燕王嫡子。
“你为什么看我?!你是谁?”
“那你又是谁?”
“你不认识我?”
江风失笑道:“你不自报家门,我当然不认识,你谁啊?”
“你,我乃燕王府世子宣骥!你是何人,如此无礼!”
江风笑呵呵拱了拱手道:“嗷,果然是世子殿下,我看世子殿下神态俊逸,不像是寻常公子,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,在下渝瑾伯江风,幸会幸会。”
“你就是渝瑾伯?风闻渝瑾伯不尊圣学不尊礼数,野蛮如乡野村夫,今日我算是领教了!”
宣骥闻言更是没好气的侧眼瞧了瞧江风,整个人姿态变得居高临下,眼里满是瞧不起。
他本来就是个军戎门户出身的子弟,打心底里就对这些酸腐文人瞧不上,更别提名声狼藉的江风了。
江风自然将他这神情尽收眼底,他淡淡的笑道:“江风确实不是个精细文人,到底只是个粗鄙的商贾,侥幸得上天眷顾,有几分文采做个文人,殿下就不同了,空有一身报国之志,又是天资优渥的兵法奇才,却要窝在这幽都城做一枚质子,可怜。”
“你!”宣骥羞愤大怒:“你!你竟敢这样折辱我!我父乃是西北燕王!”
江风哈哈一笑,阴阳怪气道:“西北境燕王,哎哟喂,好强啊!风光如西北燕王,也还得让自家嫡子和家眷送到幽都城做质子,自己带着三万人在苦寒之地苦苦卖命!”
“你!!你敢折辱我家门第!”
宣骥分外震怒,当即拔出腰间配剑指着江风怒喝道:“渝瑾伯,你可敢与我一战!”
周国是有这样的传统的,毕竟全民尚武,以强者为尊,民间禁止私斗,但是上层贵族阶层却是允许约战的。
周国人好战,若是面对约战怯懦不应战,那就会沦落成被嘲笑的对象。
周国上流阶层和姜国的上流阶层一样,都很要脸。
只不过姜国上流阶层一般是文斗,毕竟他们肩不能抗,手不能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