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有什么想法?”
听到江风发问,三人顿时慌忙摆手说:“不敢不敢!此等大事,怎是我等胆敢非议的?”
即便敢非议,也不敢在渝瑾伯面前非议啊。
江风和善的笑了笑,道:“唉,三位太疏离了呀,既然三位都已经知道这般辛秘了,逃也逃不掉,躲也躲不了,不如说说你们的想法,若是分析得当,那就是立了功了。”
“诸位放心,跟着我江风干,绝对不会亏了你们,将来诸位的门下弟子,膝下子嗣,都是可以进朝廷做官的嘛,若是无做官的志向,也可以入军为将嘛!”
“此事事关重大,我实在没有什么头绪,事关帝国社稷动荡与安宁,你们行走天下,以惩奸除恶、赏善罚恶为己要,如今危急存亡之际,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缄默其口吧?”
三人闻言,小心打量了一下江风的神色,见他面色真挚,言语诚恳,应该不会以言论罪。
尤其是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江风如此正式严肃。
江风沉声说道:“诸位,正所谓: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?”
三人闻言此句,相视一眼,眼中皆是惊讶,一直以来,他们武林人士被江风践踏折辱,可差点忘了,他还是一个文人。
尤其是江风说出这样一句诗之后,三人的心底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那颗拳拳报国之心被触动了!
试问江湖上武林中,哪个少年不曾怀揣着一个仗剑报国的侠义之梦?
三人也曾经是少年人,自然也有这样一番远大的报复,但是久而久之,被江湖上的尔虞我诈污染得越发迂腐,那一颗炽热的少年侠义之心也渐渐落入死寂。
也就是这一刻,三人因为江风口中的一句诗,而有所触动!
是啊,即便因此而落罪,但此刻我好似少年归来,再度仗剑报国,又有何妨。
徐安江三人抬手作揖,道:“我等,敬渝瑾伯少年侠义之风!”
“坐。”江风满意的点点头,笑道。
徐安江沉吟片刻,道:“恕我直言,当今皇帝登基不久,但军政一体,皇权稳固,军中威望极高,将领皆以皇帝为首,天下安定,若是太后欲图乱政谋反,要有一支军队,而这只军队必然不可能从军部中来!”
“那从何而来?”
徐安江又是思量片刻,沉声说道:“皇亲国戚。”
江风一怔,道:“周国有皇亲国戚掌权吗?不是说周国如今皇亲国戚不得干政吗?难不成如今周国的赵氏皇族还有在军中任职的?”
徐安江摇摇头道:“不,渝瑾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说了,这只叛军不可能从军部而来。”
“那从何而来?”
庄六郎沉声说道:“太后伏氏,父族乃是并州名望,先帝在位时期,荒淫朝政,太子无能,太后以辅佐之名垂帘听政,权力极大,以先帝之名,敕封家族承国公。”
“不过那个时候,太后之父已经逝世多年,执掌伏家的是太后之弟,太后追封其父为承国公,并不过分,但若只是追封爵位,继承下来,也会逐级递减,但太后想要给自己培养势力,自然会在追封之后加上一句…”
“…世袭罔替。”
江风嗤笑道:“这老妖婆可真会玩啊,世袭罔替,承国公原有爵位不更替不废减,这等好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,所以,这并州伏氏,有军权?”
熊德淳接话道:“回禀伯爷,军权,没有,但是您可不敢小瞧并州承国公的权利,他在并州那一亩三分地上,说得不客气点,那就是土皇帝,他想要招兵买马,训练私军,这一点都不难。”
庄六郎叹了口气道:“是啊,尤其是当朝陛下初登基,虽然手段雷霆,但是对这些皇亲国戚一直实行怀柔政策,只要拥簇皇权,便能保留原有待遇!若是太后有一只叛军,从并州而来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江风略作思量:“还有别的可能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