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赐座。”
江风笑得更加灿烂了:“外臣多谢天授皇帝陛下!”
赵莹然与江风的目光对视,不由得皱了皱眉,但下一刻江风便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挪开了,这不显得像是回避,倒是显得此人从容不迫。
赵莹然凑到赵轻飏的耳边,耳语几句。
赵轻飏轻笑出声,问道:“江风,知道朕的侄女儿对朕说了什么吗?”
江风心里暗笑,废话,老子当然知道,老子的唇语炉火纯青,不过这话不能说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莹然说你不简单,你太风轻云淡了。”
江风道:“外臣惶恐,多谢公主殿下谬赞。”
“你惶恐吗?”赵轻飏反问道。
“外臣惶恐。”江风不紧不慢的再次说道。
“呵呵……江风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不想朕与你,都已经不是去年冬日里,护国大将军庙前那二人了。”
“陛下人中龙凤,自当一鸣惊人,外臣有几分文采,幸得我朝仁轩皇帝陛下赏识,得薄爱三分,虽然与往日那小小解元郎不同,但是与陛下还是云泥之别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江风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赵轻飏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“江风,朕十日之前曾令人送诏命与你,为何不遵诏命,来幽都见朕,反而游走朕的周国边境数个州城,你在干什么?”赵轻飏轻声问道。
江风张口就来:“启禀天授皇帝陛下,外臣偶见沿途风景秀丽,大周天下江山俊美,此美景天下无双,当是人间绝色,故而实在忍不住留恋沿途之美景,以供外臣之文学创作,心想几做流连,必然不会误了陛下的登基大典,不想却让陛下久等,外臣心怀愧疚,望陛下恕罪。”
赵轻飏忍俊不禁,笑道:“江风,你这话说的真是涓滴不遗,朕也没法怪罪你这文人之风流,且说说你这些日流连朕大周江山,都写了什么诗文大作啊?若是你作不出什么好的诗词,休怪朕要治你的罪了。”
赵莹然幸灾乐祸的笑了,姑姑这明摆着就是在为难江风,即使一个人文采如何天纵,被姜国文坛吹嘘得如何神乎其技,那终归也不过与事实有所出入。
除非,此人当真如传言所说那般,有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能。
赵莹然想到此处,便自觉的可笑,这怎么可能?
七步成诗,那也不过是文人们的传说罢了。
不光要格律词韵上对调,还得要拥有诗词之意境。
而且还是在如此仓促之际,在天授皇帝的逼视之下。
江风笑道:“陛下,诗词什么的,都太简单不过了,我若是做得出来什么文章,陛下如何赏我?”
“还没开始作文章,你就要赏,会不会太过于自傲了?”
“外臣不认为这是自傲,因为这是外臣的本事。”
“好,有你这句话,朕答应你了,若是你做得出来让朕眼前一亮的诗词文章,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,也不限于你现场写什么文章,免得世人说朕刁难你!可若是你一无是处,什么都做不出来,那你便是在欺君,即便你是外臣,也得受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