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均已经连续三天躲在县衙之内了,以往他住在县衙并没有什么问题,他毕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,他也没有妻妾。
但是这三天来,谢云均几乎没有进食水。
自从经历司被那些豪绅纵火烧了之后,谢云均便好像彻底被打败了,一蹶不振。
谢云均手底下的众人见状,顿时慌了神了,没有了谢云均,就没有了主脑,如何能够行事?
一时间,众人纷纷去劝,但是却都无功而返。
此时的谢云均,无比想念江风。
也就是趁着谢云均饿晕了的时候,守在外面时刻注意谢云均的气息的亲卫发现了不对劲,赶紧冲进去将谢云均扛了出来,找来了医官,灌下去了一些食水,才缓过来了。
“医官,我家大人如何了?”主簿一边抬手作揖一边问。
老医官闻言,摇摇头,叹了口气道:“情况不太好,谢大人身心憔悴,郁结于胸,热邪冲受,逆传心包!”
亲卫急的团团转,道:“大夫,您说句我们听得懂的!”
“就是谢大人有心事郁结心中,要让大人好转,就得让大人发泄出来,否则长此以往,只怕郁郁而终!”
“什么?我家大人会死?”
老医官眼看着周围的亲卫都满脸震怒愤懑,哪里敢把话说的那么白,当即只是叹了口气。
百姓们知道谢大人宽宥仁厚,嫉恶如仇,但是也都知道谢大人手底下的亲卫护卫,还有亲自任命的县丞都不是小角色,一个个的武艺高强不说,还是个顶个的冲动莽撞人。
下手没轻没重的那种,有人说就连当地最大的豪绅李家的恶奴都被他们打死了扔山里喂狗,弄得现在豪绅李家的家奴都成群结队的出现,要是谁人敢落单,只怕就是一个死无全尸,还要喂狗。
周围的亲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,呜呜泱泱的叫起来:
“怎么可能,我家大人洪福齐天,绝对不可能有事!”
“医官,你可得救救我家大人啊!大人绝对不能有事啊!”
“大人也是上过战场,杀过鞑子,与丧将军并肩作战的英雄将军,怎可能会因此小病小疾而死?你这江湖郎中,休要骗人!!”
主簿见周围的一个个武夫都在嚷嚷,便大怒道:
“放肆,住口!都给我退下!”
主簿乃是文人,虽说没有身手武艺,但是气势一点不比众人低,一声盖过十人怒。
主簿送走了医官后,便挥挥手,让所有人退下,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,犹豫着要不要将这封书信送回到京城去,毕竟在此之前,谢云均就严令禁止所有人向京都求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