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顺兄，我等只是得丧将军之救命恩情，为守将军尊上神灵，故而行孝礼，想让丧将军魂归故土！”

“江伯伯，长淑依旧是江风的未婚之妻，只是如今只能为丧将军做这么多…”

叶长淑上前，以为江百顺不能接受她为他人行守孝礼，想要搀扶，却被江百顺一把推开。

江百顺动容，颤声问道：

“他……真的死了吗？”

“我等亲眼所见，丧将军为了救我等，带领三百杀军冲进敌军，被北凉悍将耶律保光，取了…首级！”叶观海憋屈的红了眼眶，再想起那日，只觉得悲壮凄凉，感人落泪！

江百顺在这一瞬间，仿佛老了十几岁，他步履踉跄，缓缓转身。

江百顺仿若一个迟暮之年的老者，一步一踉跄，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而去。

江百顺忽然笑了一声，轻声低语：

“死了好。”

叶长淑皱了皱眉，叶观海也是疑惑不已：

“百顺兄，你说什么？”

江百顺回头看了一眼父女二人，二人这才发现，此时江百顺老泪纵横，目光悲戚。

“死了好，死了，就不必受苦了，至少，他走的时候，很痛快，没有…遭罪，对吧，观海兄，那一刀，痛快吧。”

“老爷…”

老徐担忧的上前搀扶，江百顺一把甩开他，嘴里不停念叨着‘死了好，死了好’。

让人觉得，江百顺好像疯魔了似的。

“父亲，江伯伯他怎么了？他与丧将军也有故交？”

“这是百顺兄第二次这般姿态。”

叶观海满脸复杂的看着江百顺的身影：“上一次，是十六年前，他将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，我们找了三天三夜，在尸骸遍野的战场上，找不见他二弟的尸首。”

“他一直问，他弟弟走的时候，会不会很痛苦。”

……

“皇后，你觉得，江风此人如何？”

上官皇后轻笑道，“陛下是想念那江风了吗？那就召他进宫呀，陛下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见着江风了，是否想他了？”

姜元胤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鼻梁，苦笑道：

“哪里有这个时间去召见他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