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骨针被削磨成型了,两个隐杀军卒的手也被磨得血肉模糊了,江风将骨针丢进锅中消毒,随后吩咐两个隐杀军卒自行包扎用酒精消毒。
江风将小刀与丝线捞出来,道:
“叶帅,我要给你刮骨疗伤,你可受得住疼痛?”
“丧将军尽管来吧!叶观海经历的伤痛可不少!怎会受不住疼痛?”
江风微微点头,先是用酒精撒在了伤口附近,将污渍冲洗干净。
叶观海顿时瞪大了眼睛,火辣辣的疼痛一点征兆都没有。
但是叶观海死死咬住牙关,闷哼一声便没有再出声。
江风将血污清理干净,便有新的血液渗透出来,伤口皮肉坏死,无法愈合,自然无法止血!
江风一边握着小刀,一边解释道:
“这事我有经验,不必害怕,我要将叶帅伤口上坏死的血肉割干净,这样才能防止坏死进一步扩散,随后再用沸腾煮过一刻钟的针线将伤口缝好,长淑你来协助我。”
江风的这一番话,将周围的人吓得脸色惨白。
用小刀将活人身上的皮肉割掉?
这般血肉刀割之痛,哪里是常人可以忍受的!?
之后还要将人的血肉,如同缝制女红一样,针穿血肉!将它们缝合在一起!
此等疗伤之法,在场无一人听闻过!
正是这话太过骇人听闻,就连丧将军口中略显亲昵的‘长淑’称呼,都无人注意到了。
江风聚精会神,毫不犹豫的下刀,割开了伤口上的坏死肌肉。
即便是坏死,也还连着血肉,这等疼痛,让叶观海疼得浑身不住的轻颤,即便他死死控制住自己,也无济于事。
江风很能理解,因为他知道这是人身体上的本能反应。
“叶帅不必紧张,我此前来时,已经练过手了,纵使你颤得再厉害一点,我也能精准的做完这一场手术。”
很快,江风便将伤口上的坏死血肉都给处理干净了。
这个过程不断的有血液渗透出来,火堆的光线摇曳,又是在夜晚,江风只能时不时用酒精清洗一下,让叶观海疼得浑身冷汗直流!
但是即便如此,叶观海依旧一声不吭,生生抗下了这剧烈的疼痛。
江风长舒一口气,凌迟他做过,但是外科手术却没有做过,因为凌迟的时候他是不会害怕下刀对象被疼死的。
而叶观海这身子十余日的奔波厮杀,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?
江风对叶长淑说道:
“长淑,接下来,你来操作!”
叶长淑咬了咬牙,道:“好!”
这骨针磨得已经很细了,但是依旧显得很粗,直接刺穿了皮肉。
每一针,叶长淑都心疼得如同刀割!
但是她必须忍住心疼,一针一针,刺穿父亲的皮肤血肉,最后将针线用力一拉,叶观海几乎疼得晕厥过去。
江风在针线上打了个结,随后又用酒精擦拭周围的血污,最后将止血金疮敷在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