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允姑娘在弹最新曲乐,此人非但不驻足倾听,竟还哼唱不知名的乡野小调,这是妄图与青允姑娘的仙音争辉吗?
“这位兄台,请噤声!”
人群中,一贵家公子面色不悦的看着江风,但并无厌恶,只是觉得此人太过独特。
这人应是不知如何欣赏青允姑娘的音律,这样的人大概只是想来这渭水河畔沾沾文气的。
姜宗泽叹了口气,却没有出声,但此时却感觉这披风,好生眼熟,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姜宗泽身旁有一年轻文人看到世子皱眉叹息,又频频看向少年,赶忙冲着江风呵斥道:
“放肆,青允姑娘谱新曲,为何不驻足倾听,反而以聒噪乡野村调乱我等清净,扰青允姑娘琴音缭绕?”
江风停下,看向那年轻文人满脸愤慨,忽然轻笑道:
“关你屁事。”
这话一出,顿时众人惊怒,愤怒的瞪着江风。
“你,真不知你是哪家的纨绔,竟在如此文雅之地口出污言秽语,有损我文人风骨!有损我姜朝学子之风度!”
江风笑得更欢了,他看向了婉儿道:“婉儿,少爷给你讲个故事,有条愤怒的野狗,这条野狗突然冲着少爷狂吠,好像是在说少爷的路过,惊扰了他嫖娼的高雅兴致!”
“你!!放肆!你可知我是谁?我乃是当朝举人,你竟敢辱骂于我!”年轻文人气得脸都青了。
江风笑道:“我可没有说你是狗,是你自己对号入座,再说,你是当朝举人,就很厉害吗?当街呵斥百姓,是你该做的事吗?真是好大的官威啊,举人大人。”
“如你等满口污言秽语的粗鄙之人,怎配来此高雅风月之地,速速离去,否则,我让官府来驱你!”
“真正的艺术,应当是雅俗共赏,你却说这等艺术是高雅,真是只知道附庸风雅,可笑可笑,一边狗叫去,本少爷没有心情跟一条不知所谓的野狗嘶叫。”
江风说话带刺,哪里是这等酸腐文人能对得上的?
年轻文人气得脸色发白,怒道:“该死贼子,你辱骂举人,乃是大不敬,我要到官府去告你!”
江风淡淡道:“你以为就你是官身?呵呵,真有人把自己那举人的身份当回事了。”
“不可无礼!”
这个时候,姜宗泽终于想起来了,这少年身上的披风,是谁的了。
姜宗泽只见过一次,但是就深深印刻在了脑子里。
如今想起来,顿时回想起两个人。
这两位,都是在天下,最具盛名和地位的人。
陛下,与,皇后。
这披风是皇后亲手缝制的。
全天下只有陛下有资格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