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风今日持米出三关,外关交税三而取其一,中关五而取其一,内关七而取其一,最后江风手里还剩下五斗米,问:江风本来有多少斗米。”
“江风府里有一凫又有一雁,凫自南海起飞,七日就能到了北海,雁自北海起飞,九日到了南海,若是凫雁同时起飞,问:它们俩何时相逢。”
“江风府里有一善行者与一不善行者,若善行者走一百步之时,不善行者只能走六十步,若是不善行者先走一百步,善行者再走,问:需要多少步,善行者才能追上不善行者。”
“江风家里有一笼子,其中雉兔同笼,上面一共有三十五个脑袋,下面一共有九十四只脚,问:江风家里一共有几只兔子几只鸡?”
这一眼看下来,本来还满脸欢喜的姜灵月已经是晕乎乎的了。
姜灵月气坏了,她突然腾的一下站起来,身后的椅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突兀的巨响。
江风和江景淳都被吓了一跳,满脸惊愕的看着她。
姜灵月生气的指着纸上叫道:
“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!你想知道几只鸡,直接去笼子里数不就完了吗?”
江景淳也看向了江风纸上的问题,他也无语了,但是仔细看下来,每一道题都是那般弱智,却又隐藏着极大的智慧!
江景淳很快就沉浸在其中,并苦思冥想了起来。
江风笑道:“那你去问问杨随风,想要多少钱直接说不就完了吗?何必出那种题目为难人呢?”
姜灵月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了,这些题目,跟杨随风杨师的题目,几乎如出一辙呀!
“可是,可是,那是杨师啊!”姜灵月手足无措的解释道。
“那么杨随风就不是人了吗?其实这些就是一些比较常规的数学题,虽然你在生活中用不到,但是不妨碍它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,不是有人说过,科学的顶端是数学,数学的顶端是神学嘛。”
姜灵月迷茫的问道:“这句话是谁说的?”
江风张了张嘴,指了指自己苦笑道:“是我说的。”
姜灵月看向了纸上的术数,想起自己的父皇对杨师的重视,心里便生出了几分好胜心,要是自己学会了这些术数题,拿回宫中去肯定能吓父皇一大跳。
“那你教我好不好?”
“好啊,那就一起学了,快把小板凳扶起来。”
“怎么能让客人做这种事!来人……”
……
皇宫之中。
姜朝大将军魏忠武身披甲胄站在御书房。
姜元胤背着手,看着一副没有色彩的肖像画。
画中的人,依旧是那名让姜国子民颂扬的丧将军。
只是这一副画中的丧将军并不算高大,对比起寻常街巷画的丧将军,反而还有些消瘦。
像是一个少年郎,跨在马背上,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。
可寻常人看来,这样的丧将军,并非他们心目中那个威风凛凛的丧将军。
“画的好么?魏忠武。”
“画的自然是极好的,不知出自谁家笔墨?我从未见过如此细腻的画笔。”
“兵部尚书之女。”
“是叶家那小丫头?她何时有如此纯熟的丹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