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也擦了擦眼角,擦得眼角都有些发红了:
“皇上与明华皇贵妃的这个皇子啊,是一日福都没享过。
幼年丧母,而后去了鹭山,远离了属于皇子的尊崇生活。
后来费尽心思从鹭山出来,非要争一争斗一斗。
南巡的时候,又将自己给摔下冰面,九死一生。
回来好不容易成了睿王,又从睿王熬成了太子,这才几日啊,又要出征平乱。
哎,太子殿下几时才能过几日安逸的生活啊。”
嘉文帝猛烈的咳嗽起来:“安逸,想要安逸就不要想做太子,更不要肖想大周皇位!”
扶着走入暮年的身躯缓缓下了城楼,一路朝着那九重天的中心走去,步伐一步比一步沉重:
“福康啊,太子怨朕,朕都知道。
但是朕不愿再看太子走朕这些年来的路了,朕当年立明华为皇贵妃,不立皇后,前几十年走得多辛苦你也知道。
朕爱明华是真,但朕是皇帝,皇帝没有各部势力支撑,做孤家寡人,那就得辛苦一辈子。
朕不愿看见太子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太子妃,对他毫无助益。
太子幼年丧母,长于鹭山,没有母族支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