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头偏了偏,随后扑腾翅膀飞入房中,将嘴里叼着的东西扔他桌上。

破云扑腾了翅膀,又从屋子里飞了出去,瞧着还很得意的样子。

金簪噔的一声砸在那金丝楠木的桌上,拓跋野一眼就认出了那根金簪,雕刻着海东青纹路的蓝宝石金簪。

当年裴乐瑶离开前,将自己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装在了一个锦盒里要还给自己,自己没收,她便收了回去。

这金簪怎会出现在匈奴,是她来匈奴了?

沉鱼娇声唤道:“单于,怎还不就寝,夜深了。”

沉鱼叫了好几声,拓跋野都没应她。

她便起身走了过来,看见拓跋野正看着一根金簪发呆,那破碎难过又满是疑惑的神情,

是这四年里,她从未在这位铁血冷漠的单于脸上看见过的表情。

拓跋野对谁,都是一副寡淡威严的样子。

沉鱼一把从他手里抽走金簪,戴在了自己的头上:“单于,奴婢戴着好看吗?”

谁知那素日里待她算有几分温和的单于,一下子厉眼瞪了过来,面露狠戾之色,怒道:

“放肆,谁让你碰这根金簪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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