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现在还是高高在上厉王,红衣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权威吗?
陆青时敢负气离去吗?
陆青时离开前的那些话,好似是在掷地有声地扔到了裴云之的脸上,明晃晃地告诉他——既然你愿意为了这个刚刚相识不久的女人苛待出生入死的手下,那别后悔。
还是那句话。
若裴云之没有受伤,陆青时敢吗?
若裴云之现在还是勇猛无双的厉王,别说他是为了王妃惩治不听话的奴婢,就算只是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妾甚至是没有名分的女人处置手下,也没有人敢开口质疑什么。
一日后,阮锦宁开始治疗裴云之的手筋和脚筋。
又过了半个月,薄司监忽然造访。
薄司监依旧带着向大人,只是今日没有一个呱噪不已的吴夫人了。
向大夫拎着药箱进了屋,薄今时也要进去,阮锦宁眉梢一动,没有阻止。
裴云之的手腕、脚腕和膝盖上都包裹着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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